撑着坐起来,头脑一阵晕眩,整个人天旋地转。
颜珞阖眸顿住,等晕眩后,再睁开眼睛,舒服多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顾阙,将被子掖好,悄悄走出去。
睡了两日都不会走路了,摇摇晃晃,走了两三步,春露来了,见到她,喜极而泣。
颜珞将食指贴在唇角,示意她莫要说话。
春露立即上前去扶她,又唤小婢女去拿大氅衣物,走出内室,扶着丞相在外室的坐榻上坐了下来。
“您醒了,我去找阿婆。”春露高兴得不行,“你可知晓姑娘怕你醒不过来,害怕极了,哭了几回呢。”
“今日可是有大事发生了,我好像听到她絮絮叨叨说了些事情。”颜珞靠着迎枕,浑身软绵绵,但呼吸很顺畅,不觉得胸闷气短。
她坐下来,春露解释:“姑娘去了凌家,与凌家郎君说了几句,回来后气得将凌家郎君丢进前线去打战了,夫人和国公爷都来说情,姑娘没见。伺候姑娘这么多年,我都不知她会这么生气,连国公爷都不见。”
颜珞笑了,眉眼凝着病弱气,却显出高兴,言道:“她的脾气可倔呢,凌昭也是活该,不必理会。是男人都该上战场,吱吱唔唔是女人,都可以拿刀杀人。”
“您说的都对,您只要醒了,说什么都对!”春露高兴,眸色湿润,看着颜珞一双有神的眼睛心中欢喜极了,道:“您不醒,姑娘就像失了灵魂一般,尤其是吃饭的时候,麻木了一样,吃不下还要吃。”
“傻阙!”颜珞嗔怪,“外面情况如何?”
春露说不上来,颜珞道:“你将霍成儒找来,我有话问他。”
春露让人去请了,端了一碗燕窝粥,伺候颜珞吃下了,又悄悄请了孙氏。
孙氏睡眠浅,一听人醒了,抓着衣裳就跑出来了,鞋子都没穿,跑出了门,小婢女发现后提着鞋一路追赶。
一路疾驰到卧房外,小婢女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好歹追上了,喘着粗气伺候孙氏穿上鞋子。
孙氏披衣进去,婢女掀开帘子,瞧见坐榻上眉眼如画的人,一口气松了,老泪纵横。
“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你再哭。”颜珞笑吟吟地怼她。
孙氏呸了一声,道:“少说有的没的,可有哪里不舒服?”
“浑身使不上力气,倒也没有其他不舒服的。”颜珞语气轻松。
孙氏睨她一眼,不听她的话,还是要诊脉看看,搭上脉搏,与往常相似,虽说弱了些,好在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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