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愚蠢之人,想不通透,也不明白。”顾阙自嘲。
颜珞目光凝了一息,道:“我明日悄悄去看看,有那么多吓人吗?”
顾阙没敢说,自凌昭去了前线,她的‘东西’就开始发生变化了。
或许,她就是进入了那本野史中,与书中的人物融为一体。
写书的人死了,她也就没有了。
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想。
颜珞一夜没睡,搅得心烦意乱,天不亮就起来,她刚起,春露就来传话,说道:“凌家郎君怕不行了。”
颜珞烦不胜烦,唤来幕僚,嘱咐一番后,让人套了马车去请孙氏,去凌家看看。
孙氏大不愿意,被颜珞拉着上了马车。她埋怨道:“作何去救他,死了更好。”
在孙氏的眼里,凌昭与顾阙争执,顾阙那样温柔的人都会生气,必然不是好人。后来听了些言语,她就不愿搭理了。
来到凌府,管事来迎,凌家老爷在外做官,不在府上,夫人没空,管事来迎的。
瞧见颜相,管事吓得腿都软,忙将人迎进去,颜珞询问伤情。
管事不敢多说话,只道一句:“不好。”
颜珞心凉了,领着孙氏往前走。
按理来说,男人的院子,女子不该进,颜珞素来不理会规矩,也不去管了,直接进了屋。
凌夫人坐在堂内抹眼泪,见到陌生女子进来,不由皱眉,婆子们识趣地去阻拦,颜珞不耐,道:“都要死了,还想着规矩?”
孙氏直接进了屋,屋内有几名太医围在一起说话,见到孙氏后,互相看了一眼,孙氏不问,直接上前诊脉。
凌昭面色蜡黄,她直接诊脉,望闻问切一番,问几个太医:“你们怎么说?”
太医们识得丞相,知晓她的恶名,当即吓得不敢言语了,愣是不吭声。
孙氏最烦的就是大夫吞吞吐吐,吓得家人不安。她直言:“准备棺材,就剩一口气了。”
床上的凌昭忽然睁开眼睛,看向远处。远处是凌昭,是他爱慕的姑娘。
然而,他从未将喜欢宣之于口。
颜珞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两人四目相接。
颜珞素来不是委婉之人,先开口:“你喜欢我,却觉得我不守规矩,不守礼法,凌昭,你喜欢的不过是我的容貌。世间女子那么多,而你为何盯着我?”
“那是你觉得我与众不同,我可以配得上你。对吗?”
“你是凌家独子,三元及第,心比天高,而你素来守规矩,你觉得礼法之下,女人应该循规蹈矩。你觉得我不守规矩,凌驾于礼法之上,你总会时时在意我。”
“凌昭,你很矛盾,觉得我不对,偏偏又时时注意我。我说的,对吗?”
凌昭动了动嘴巴,凝视着她,近距离看着她,心中忽而有了欣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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