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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衣看着阮老爷略微佝偻的背影,心里也有些难受。

阮老爷中年丧子,而且还是聪慧过人的独子,现在连个祭祀的男子都没有,却要她这个女儿来顶着宗祠的忌讳假冒男子来举行祭祀,这真的是一种难言的痛。

虽然她没想过要在这个世界做什么大事业,只想着安安乐乐做大富婆,但将来如果有机会,她也会试着帮忙查出阮林一真实的死因,好慰藉阮家二老。

连衣懵懵懂懂地跟在阮老爷身后,里里外外地跑了一趟又一趟,对着天地、对着阮家先祖灵牌鞠了数不清的躬,最后在她百无聊赖地走神中,她注意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却挠地她心痒痒。

那就是祠堂里摆放阮氏祖先灵牌的桌子上,最右边的角落里,有一个盖着红布的灵牌。

灵牌上写着什么完全看不清,内容被红布盖了大半,但红布的最下摆却露出一点文字的边角,认真看,仿佛是一个“衣”字。

但仔细辨认又觉得不大像,毕竟这个边角模样的字体并不是只有一个字有,很多字的下摆都类似如此,或者含“衣”字的字体也是可能的。

但连衣越看心里越是痒的慌,好想伸手过去掀开红布看看底下的字,但她知道这个行为在这个世界是不合规矩的,所以只好忍着。

虽然她作为现代人,无所顾忌,但进入这个世界,要想安然无恙,最好还是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这个世界里,本身她作为女子进入祠堂已经是阮老爷最大的宽容限度,如果她在祭祀的时候,还做出这种“大不敬”的动作,想想都没眼看。

还是安分守己吧,等下午的选商大会结束后,再找个机会进来偷偷看一下好了。

第10章

下午,连衣坐着马车,带着书蝶书诚出发了。

此次选商大会的地点安排在裴家的酒楼里,书诚拿着请柬,轻车熟路地带着连衣她们到达。

他们到的时候,酒楼已被清场,门口围着皇城守卫和裴家随从,场面壮观声势浩大,看地连衣惊叹不已,直叹裴家果然财大气粗。

酒楼目测大约有四五层那么高,可占地面积却不可估量,修建的华丽程度,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消费的起的。

连衣从马车里钻出来,扶着书蝶的手臂,正准备下马车,女二钟七七骑着一匹快马直冲而来,“吁——”地一声停在阮家马车面前,直接惊了连衣的马。

连衣扶着马车晃了两下才勉强站好,险些一脚踩空,还好书蝶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了。

连衣没听到钟七七的道歉,却看到钟七七开心地翻身下马,对阮家的一干人等熟视无睹,直接朝着门口站着迎客的男主裴言枫狂奔而去。

书蝶翻了一下白眼,很有要冲上去理论的冲动:“什么人嘛,冲撞了我家公子,连个道歉都没有。”

连衣本着今天不惹事的态度,一手扶着马车,一手拉住书蝶:“没事没事,你消消气,公子我不是好好的嘛,咱们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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