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怜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禅院甚尔咧嘴一笑:“这次免费,不收你钱——”
咚!咚!咚!
三声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无比清晰。
加茂怜愣了愣,和禅院甚尔同时偏过头盯着那堵墙,现在隔壁房间没人,如果不是禅院的问题,那么——
他推开禅院甚尔,迅速走到那面墙前,指尖细细地摸索着刚刚砸过的印子,孔雀瞳端详着脱落的地方,他抠下一些墙皮,在下面找到了重新粉刷的痕迹。
加茂怜从兜里摸出一把咒具小刀,这举动让禅院甚尔挑了挑眉,显然在男人眼中,睡衣兜里放武器的不是胆小鬼就是疯子。加茂怜用这把刀划开墙皮,锋利的刃切割墙壁轻松得就像裁纸,很快将最外层彻底剥落,然后是第二层。
两层剥开后,他们看见了泛黄的纸张,那些东西黏在墙上,严丝合缝地密布着,上面还涂着歪歪扭扭的花纹。
加茂怜一眼就看出这是掩盖怨气的符纸,他尝试着剥离了一些,果然在符咒下面观测到了一层浓郁的负面情绪。
这旅店有问题。
加茂怜冷着脸将符纸重新黏了回去,能生产出这种符纸的只能是术师,面对如此浓郁的负面力量,对方的做法竟然不是祓除,也不是镇压,而是掩盖。这非常可疑。
他回过头,禅院甚尔靠在门边抱胸站立,懒洋洋地说:“看来我选择的旅店还是有些用处的,是吗,加茂?”
第14章 14
怨气对两人没有实质性的威胁,勘探了几次没看出什么,倒是将困意勾出来了,当禅院甚尔打着哈欠从加茂房间里离开后,加茂怜也优哉游哉地躺回被窝继续睡了。
这两人的心脏不是一般的强大,若是换做普通咒术师别说睡觉了,恐怕连坐立都难安,他们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彼此心照不宣拒绝夜间作业。
后半夜那咚咚咚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过,但加茂怜仍旧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总觉得耳边有呼哧呼哧的热风吹过,像是被魇住了,醒了好几次,又似乎做了梦,迷迷蒙蒙的不清晰。
早上七点的闹钟响起的时候,加茂怜近乎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的,昨天坐了很久的飞机和汽车,腰酸背痛的报应终于到了,从起床开始,加茂怜脸上的怨气比墙上的怨气还要浓厚,仿佛一晚上宰了一百只咒灵,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阴郁的戾气。
他下楼吃早餐的时候,餐厅里还没有几个人,有也是成双成对,黏黏糊糊地腻在一起。
加茂怜阴着脸走过餐厅过道,人人见着他避之如蛇蝎,一个挽着男朋友胳膊的小姑娘悄悄问她男朋友,“他是不是被甩了呀?”
男生:“从严重程度来说,那张脸的表情应该是被绿了。”
女生:“长这么好看都要被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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