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不会限制人身自由的意思,怎么看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但北条夏树还是有种难以名状的不安。
想了半天, 他只找到一个没什么杀伤力的借口:那我的猫怎么办?
他的猫光是进入黑泽先生的家里都倍觉不适,遑论搬过来一起住了。
黑泽:自生自灭。
夏树:?
黑泽:丢了。
夏树:
果然不能指望从他那里得到有用的建议。
而黑泽阵显然不准备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走进卧室, 没过多久就折返,手里多了一个纯黑的运动手环。他把手环套到北条夏树腕骨上, 调整至合适的宽度, 然后解开手铐。
你可以试着拆开。黑泽阵警告道, 在那之前,神经毒素会注入你的皮下。
北条夏树不得不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哦。
过几天趁对方放松警惕了再试试。
搬家这件事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敲定下来。
黑泽阵送他回去,宽容地给予他两个小时整理东西, 时间差不多,会安排自己的手下来接他。
北条夏树没想搞小动作, 不如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甚至有点开心。除了硬盘、电脑和衣服, 也没什么非带不可的东西,收拾必备用品半个小时就足够了。
但是跟小猫咪解释不清楚啊!
他把猫抱到腿上,一板一眼地说: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希望你能接受。
缅因猫不以为意,舒张前爪, 缓慢地踩着他的大腿。
鉴于这只猫过分聪明, 而且好像真的听得懂人话, 北条夏树尽可能润色事实, 以免引起它的反感。
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被一个犯罪组织盯上了。
猫弯腰打了个哈欠。
为了保护自己,我寻求FBI的帮助北条夏树掰扯了一通前因,通知它最终决定,我们要搬去和黑泽先生住一阵子。
这下猫不困了,耳朵几乎是立刻竖起来,身体以闪电般的速度弹射到北条夏树对面的茶几上。
它哈气,喉咙里不住地冒出警告般的呼噜声,见夏树虽然无奈,但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它张嘴就是一句凄厉的喵喵,尽管猫的叫声不成一种语言,但谁都能听出它声音里的抵触和厌恶。
好像在说:【你怎么敢的!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不同意!】
北条夏树只好示弱,坐到羊毛地毯上,学着猫猫揣的姿势将手掌搭到茶几边缘,放低下巴搁在掌背上,仰视他的猫。
拜托了,只是一小段时间。他眨眨眼睛,而且我们不跟黑泽先生睡一个房间,你完全可以不见他。
缅因猫被他刻意摆出的祈求眼神烫了一下,凶狠的表情渐渐从脸上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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