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家产减半,这一顿团圆饭也是少不了的,经历这么一出,徐夫人也看淡了些,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要重要的多呢,在相公和儿子被抓的那一刻,她的世界才有要崩塌的感觉,这辈子要依靠的两个男人如果都去了,徐家就真的只剩下一门的寡妇。
“爹,钱没了咱们可以再去赚,最重要的是您和相公都安安全全地回来了。”
“是,是,还可以再赚,咱们还得给若琳攒嫁妆呢。”徐老爷笑呵呵地指着一旁吃着的徐若琳,丫头脸一红瞪了他一眼,低头咬着汤圆不说话。
“哈哈,咱们闺女啊,害羞了。”徐老爷微醺着脸笑着,徐夫人脸上也多了些笑意,宝儿拿着杯子轻轻地和徐庚寅撞了一下,“相公,欢迎回来。”...
月上柳梢,宝儿靠在徐庚寅的肩膀上,坐在回廊地栏杆上望着天空的圆月,轻轻地打了一个酒嗝,徐庚寅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才不过几杯下肚,她就醉了,醉了还不说,还非要和徐老爷再喝上一杯。
“我听见你在笑了。”宝儿又打了个嗝抬头瞪了他一眼,那酒气顺着喉咙‘咯’地一声又打了出来,宝儿一脸的绯红,看着他笑的更欢地样子,伸手捶了一下他,跳下栏杆要自己回房去。
徐庚寅急忙扶住了她,宝儿微微颤颤地推了他一把,赌气地说道,“不要你帮忙!”接着站着院子里,对着那天空的月亮喃喃着,“月亮啊月亮,你为什么长的都一样。”
多日来的压力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宝儿凭着酒醉胡乱地说着话,徐庚寅听的一头雾水,吩咐小香去煮一些醒酒的茶过来,自己则干脆将她横抱起来,走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宝儿就开始挣扎了,不满地从他怀里下来,指着他娇斥道,“我自己会走!”慢悠悠地在屋子里逛了一下坐在了卧榻上面,扶着火烫的额头,有些头疼。
小香很快将煮好的醒酒茶送了过来,徐庚寅端在手中吹凉了之后要喂给她,宝儿皱着眉头喝了两口就不愿意了,一面嘟嘴一面撒娇,就是不要再喝了。
徐庚寅第一次见到宝儿这般,刷起酒疯来还张大着无辜的眼睛盯着自己看,还不准他看着她,硬是将他的脸撇到一边去。
“去准备一些热水来,少夫人要沐浴。”徐庚寅闻着那散发的酒气,不愿意喝茶,那就泡个澡,应该会舒服一些,否则第二天醒来,肯定得头疼了。
宝儿好奇地看着那冒着雾气的热水,徐庚寅让小香和小弥都出去了,关上了门要帮她脱衣服洗澡,宝儿站在那看着他,忽然拉开了他的手,自己飞快的解开了外套,“衣服都不会脱,这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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