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这样的月俸还算是多了,不过府里的小姐少爷们也不是光靠这些月俸就够了,一月六两银子都还不够买眼前这个精致的小香炉,虽说嫡出庶出都是一样的给法,可私底下的又有谁说得清。
戚相思回头看玉石:“那你们呢。”
玉石笑了笑:“我在夫人身边时每月是八钱银子。”
玉石只当五姑娘之前日子艰苦,如今对银子敏感些,戚相思却是在算卢姨娘每年送去惠州的钱最终的去向。
吴吉顺是个烂赌鬼,去年年底给的银子哪里还有留到今年的可能性,就算是有,也不能余下二百多两,所以搜出来的那笔银子不是卢姨娘给他的那笔,而卢姨娘年末给的那一笔应该是在他去惠州的时候和宅子里的人分赃了才是。
戚相思看卢姨娘这两日的反应就知道她对惠州的事了解的很清楚,站在卢姨娘的角度,她抢了别人的儿子在先,说谎在后,还害的钱姨娘病死莺儿流落街头,她又怎么可能会希望莺儿回来,说不定她就是想要莺儿死在外面。
想到此戚相思眉头一挑,那她一定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赶出府去才是。
......
第二天一早戚相思去了前院,跟着齐敏青一起认字念书,一起来的还有两岁多的齐彦珲,他年纪小尚未启蒙,一炷香的时辰都坐不牢就吵着要出去玩,后来丫鬟牵着出去了屋子里才消停下来,戚相思抬头看这个快要睡过去的教书先生,一旁齐敏青拉了她一下,捂嘴轻声道:“看吧。”
“先生。”在门口侍奉的丫鬟看不下去了,喊了他一声,老先生一个激灵抬起头,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抬手摸了摸胡子,拿起手上的书缓缓道,“来,我们接着讲。”
戚相思笑了笑,翻开书跟着先生念了起来,齐敏青本来还想多说几句,见她认真起来了便觉得有些无趣,只好跟着一起念。
上午结束了课,齐敏青理所当然的跟着戚相思一块儿回内院,一路上又问了她不少事,从惠州问到永州,还能从永州问到咸阳,如此过了十来日,这日下课,齐敏青终于问到了关于敏莺为什么离开惠州去永州生活的事。
戚相思翻着从先生那儿借来的书,随意的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啊。”齐敏青笑嘻嘻的凑着她,“好姐姐,就当是你出去游历了一番,和我说说呗,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京都呢。”
戚相思放下书看着她正要说话,忽然朝着她脖子那儿看去,按住她的手提醒:“别动,这儿有只虫子,我帮你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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