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了齐府,戚相思让丁香把从绣楼里买来绣图给齐敏画送过去当成是谢礼,简单吃了些后戚相思吩咐玉石把香烛篮子拿来,取出了里面的小兜衣放在桌上。
下午她还特地去了一趟布庄把这个请有经验的老师傅看,兜衣的布料上等,但因保存的不妥当,衣料里面有些泛黄,具体多少年也分辨不出来,但不会是这两年的。
云夏一直在府里当差,这兜衣怎么说都挂不到她头上去,这几天进进出出的,又跑去镇水寺烧这么件衣服,除了卢姨娘还有谁会吩咐她做这些。
捏着兜衣下那烧了一半的刺绣,戚相思拿出阿莺给她的荷包,荷包的双面都有刺绣,可对比之下荷包上的刺绣手工要比兜衣上的好很多,并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戚相思原本怀疑这衣服是戎哥儿出生时穿的,可对比之下并不是出自魏姨娘之手,戚相思转而怀疑这衣服是卢姨娘的。
“会不会是她自己绣的。”戚相思嘟囔,隔个五六年手法变了也说不准,要对比也得找以前的才行。
戚相思大胆的设想着,抬头看玉石:“云夏可回府了?”
“回了,比姑娘您早半个时辰回来的。”
戚相思点了点头,到现在秀荷园那儿都风平浪静的,云夏肯定没和卢姨娘说实话。
......
第二天一早,相思得知昨夜云夏生病的消息。
下午回府后的云夏一开始没什么,天黑后人就开始忽冷忽热,吃饭也没胃口,同屋的丫鬟给她送了一些过来后,吃了没多久她就吐了,如今躺在床上正难受。
秀荷园里只知道云夏替卢姨娘去镇水寺上香,以为她在外面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匆匆去请了大夫过来,大夫却说她是受了惊吓。
去寺庙里上香能受什么惊吓,云夏自己的解释是下山时被忽然窜出来的蛇吓了一跳才会如此,第二天去卢姨娘那儿的时候,云夏也是这番说辞。
云夏的病还没好,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卢姨娘看起来气色却不错,她前几天夜里都睡得不大好,总是夜半梦醒,还做一些奇奇怪怪吓人的梦,但昨天让云夏把东西拿去镇水寺烧了后昨夜她就睡舒坦了。
“这几日你好好休息,就不用来跟前伺候了。”卢姨娘见她都有些站不稳,摆了摆手让她出去,末了还有些不放心,“你可看着它烧干净了。”
云夏后半夜发了烧,头脑还胀热,迟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烧干净了。”
“镇水寺建的时候就说风水好,烧在寺庙里还能降污秽。”卢姨娘对于这番说辞十分的信,就是烧在齐府内她也觉得心不安,她抬眸看云夏,“行了,你下去歇着,别糊涂了说错话。”
“是。”云夏转过身出了屋子,迎面吹来的暖风怎么都驱不散她身上一阵的冷,卢姨娘把那衣服形容成污秽,她要是知道自己从竹林里跑出来没看着衣服烧完,不知道会迁多大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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