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知脚步慌乱,一口气往上而行,想要去找父亲,却明白宗门中恐怕无人能胜过那魔修。
不提他方才话中对天一宗轻视之意,只看他身受重伤自千丈悬崖落下却安然无事,便知他实力确然不俗。
即使搬到救兵,也是有去无回。
她心乱如麻,直至被瀑布的轰鸣声叫醒,失焦的双眼定了定神,却见激流而下的水花飞溅,尽数打在赤裸着上半身的青年身上。
他练剑的动作停下来,分明也看见了她。
姜末寒立在巨大石块之上,宽肩窄腰,肌理分明,下身布料被水浸湿,紧紧地贴在大腿上,就连那处潜伏着的欲龙,亦是被勾勒出了痕迹。
晏云知抹了把被水流溅到的脸庞,杏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一眨也不眨。
她怎么忘了,大师兄每日傍晚都会来此处练剑……
又或许是心中期冀,不自觉便来了这儿。
她前世便常常来此地,说是观摩师兄练剑,实则只是垂涎他的身体。
晏云知脸上略有薄红,索性师兄已经发现,便躬了躬身准备离去,哪知姜末寒亦是披上了外衣,冷声道:“一起走。”
她从前总缠着他练剑,在瀑布看完便要去月牙湖让他一招一式拆解开来,前几日她不曾来找他,正让姜末寒疑虑了许久。
男色当前,晏云知说不出什么话,只晕晕乎乎地跟在后头走了几步,却忽而忆起师姐与那魔修正在月牙湖泊,若此时过去岂不又正好撞上。
她慌忙拉住师兄的手腕,却被他寒凉的体温冰得一颤。
姜末寒眉头微皱,并未抽出手来,只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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