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砚一月多前抵达了江南的行宫,只是不知为何却有些水土不服,食欲不振,浑身乏力,她身子又弱,不过短短几日整个人便消瘦了一大圈。
在江南待了几日,君砚情况依旧不见好转,只好又带着人回燕京。
原本君砚在行宫每日的起居,都有人书信向霍峥报备,只是君砚不愿让他多忧心,因此报喜不报忧,这才瞒着霍峥回了燕京。
谁知甫至燕京,她却发现曾经声名赫赫的霍世子,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天潢贵胄。
得知真相的君砚又惊又怒,险些当场晕过去,她马不停蹄回到宫中,想找他当面对质,却从那人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个事实——
他一早便知晓真相,只是没有告诉她!
他早知两人是兄妹,却依旧与自己的亲妹妹犯下如此天理难容、道德沦丧之行径。
她倾心已久,甚至早已以身相许、私定终身的情郎,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兄长!
命运仿佛与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兄妹相奸这个罪名太过沉重,她承受不起。若此事传出去,便是给皇室蒙羞。
真相来得太过突然,她毫无招架之力,君砚心乱如麻地向父皇请安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挥退了下人们,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寝殿内,早有人在等待着她,待宫人们退下后,霍峥便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出现在君砚面前。
君砚被忽然出现的男人吓得小脸泛白,见是霍峥,立时便冷下俏脸,冷冰冰道:“你来作甚?我怎的不知,这栖月宫何时如集市一般,能让霍将军随意进出——不对,现下该叫五皇子殿下了!”
女孩话中句句带刺,尖酸又刻薄,冷漠的态度仿佛钝刀割肉一般折磨着男人的心神。
霍峥努力忽视她伤人的言语,心疼地想抚上君砚的小脸,“回京为何不与我知会一声?可是在江南住不惯?几月不见,你轻减了许多。”
手还未碰上,便被她“啪”一声拍开——
“别碰我!”
她没用多大力气,霍峥却分明感到火辣辣的疼,他紧了紧拳头,眼眶微微发红,涩声开口道:“我可以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分明知道的,为何不告诉我!你是我的哥哥啊!我们怎么能在一起?你将我陷入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君砚尖声打断他的话,一张小脸气得涨红,唇瓣却纸一样白。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霍峥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定定地凝着君砚,似乎寄希望于她能遵守曾经的承诺。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这种话,你不怕天下人耻笑吗!你不怕我怕,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女孩眼里蓄满泪水,泪珠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眉头微蹙,美丽的眸子里尽是悲伤。
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霍峥见心上人伤心欲绝,更是心碎了一地,只是他却不肯让步,要他放弃君砚,不如让他死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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