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几个小的笑成一团,他一个眼神横过去才收敛。
从来都是许奕舟把别人怼得哑口无言, 少有像这样他被人堵得说不出来话的时候。
不是怼不过, 钟黎不管打牌还是行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三言两语就把他打成一个gay,遇上这种胡搅蛮缠的,谁都没辙。
他大少爷脾气不屑于跟一个女人计较,念着傅闻深的面子, 又不能对钟黎不客气,还不能直接甩手走人。
再看傅闻深, 漫不经心坐在那, 一点没有要管钟黎的意思。
行,这口窝囊气就只能硬受着了呗。
许奕舟一脸不痛快地往后靠到沙发上, 猛灌了半杯酒。
钟黎挤兑完他倒是很开心,把头歪在傅闻深肩上笑了好一会,又娇滴滴地说:“老公, 我想喝刚才那个酒。”
许奕舟嗤一声,真会使唤人。
正打牌的两个年轻人一下就蹦起来, 争先恐后献殷勤:
“小黎姐你想喝哪个, 我去帮你拿。”
“我知道!我去!”
许奕舟冷斜一眼, 那俩摸摸鼻子跑快几步去拿酒了。
这种局傅闻深一贯不会久留, 又有个每天早睡早起养身体的女人在, 刚过十点便散场了。
会所门口, 许奕舟站在门廊下点了支烟, 看着两人上车。
那帮小的殷勤恭敬地围在车边, 就差没亲手把钟黎搀扶上去。
钟黎坐上车,又降下车窗,笑眯眯地摆了摆手:“拜拜~大家晚安哦~”
说完手指朝许奕舟的方向一指,“除了你。”
许奕舟面无表情地叼着烟。
……我多稀罕似的。
钟黎心情很好,在座椅上晃着腿,通过了那几个小弟弟的好友申请。
弟弟都很好拿捏,找个机会套套话,说不定能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窗外流光滑过玻璃,傅闻深叠腿坐在另一侧,幽淡的视线瞥过来。
钟黎发现,把手机屏幕往另一侧倾斜,不给他看。
“很开心?”傅闻深忽然问。
钟黎抬头露出假惺惺的微笑:“你带我参加朋友聚会,我当然开心啊。之前只能在医院待着,现在出院了,又只能在家里待着,你工作总是那么忙,也不回来陪我,每天只有吴阿姨和我作伴,实在无聊透了。”
傅闻深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钟黎也就是随口一说,趁机争争宠,塑造一下自己望眼欲穿等老公回家的贤妻人设。
没想到这个渣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良心发现,平常周末无休、永远都在工作的人,这个周末竟然少见地没去公司。
钟黎起床出来吃早餐,滑着轮椅经过走廊,刚好碰到傅闻深从健身室出来。
钟黎呵欠打到一半,眼睛忽然瞪大,整个人一下都清醒了。
一个是没想到他在家,一个是没见过他穿运动服的样子。
平日见他总是西装、衬衫,正经得一丝不苟,扔到新闻联播上都能融为一体,难得见到这一面。
钟黎知道傅闻深个子高,肩宽、腿长,却不知道原来肃正规矩的西装下面,身材还挺好。
黑色运动服微微贴身,显现出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
钟黎这人对男人的审美标准很严格。
她喜欢男人有肌肉,但又不喜欢训练痕迹太重的肌肉。要线条清晰,有力量感;同时不能太夸张,太大块,因为会显得过于粗壮,有失美感。
总结就是:要刚刚好。
相比之下,孟迎的审美标准就简单多了:肌肉男。
她至今没有搞清楚钟黎对于“刚刚好”的定义,根据她的经验,这个范围十分狭窄,能入围的男人得打着灯笼去挑。
如果此刻她在,就能有幸见识一下钟黎觉得刚刚好的肌肉。
只是这位男士守身如玉,穿了一身非常吝啬的长袖、长裤,一点都不肯暴露出来给人欣赏。
钟黎的轮椅停在走廊正中间,挡住了从健身室出来的通道。
傅闻深停在门前,垂眸看着她。
他额间黑发微湿,身上有运动之后出过汗的痕迹,这种痕迹某种程度上有点性感。
至少比他平日那副衣冠楚楚、衬衣扣子要系到最上面一颗的模样,诱人多了。
钟黎好似浑然不觉自己挡道了,目光上上下下,光明正大地在他身上游走几圈,最后回到他脸上,眉梢轻佻地一扬。
“胸肌不错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