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小方桌子,摆有一副棋盘。对弈的棋手有两个。另外几个脸色比棋手更深沉的,是观棋者。
繁密古树罩了一个大大的壳。这个壳里面,池翮是难得的年轻人。
“池先生。”姜临晴小跑过来。
池翮勾着兴趣的笑。
他的眼神在探究?探究什么?探究……她?
姜临晴心底发毛。这人能不能笑得正气点。她问:“钥匙呢?”
他的手指串了一个金属圈,圈下是大钥匙。他抛过来:“你留着吧,我不一定天天过去。”
“你不留人看店吗?完全交给我们了?”
“岛上暂停堂食一个月,进出店的只有你们。如果丢了东西,你们肯定脱不了关系。”
“池先生,你放心。我们不会动你店里的东西。”
“嗯。”池翮目光向下,见到她脖子上的纱布。
她轻轻摸了一把:“不小心弄到的。”
他轻笑:“是吗?”
每当宋骞的尾音上扬,姜临晴听着撩人。池翮的不一样。他坏,像是不拆穿,不说破,但事事明了。
他突然伸手,像是要去摸她的伤。
她连忙用手掌盖住纱布。
他歪歪头,摊开手:“有只蚊子。”
姜临晴见到一只花蚊子倒在他的掌心:“我要赶去咖啡店,先走了。池先生再见。”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响了。声声鼓乐在哀怨的《梁祝》里失去了气势。
姜临晴心里大呼谢天谢地。
自从花雕宴之后,她面对池翮有些尴尬,正好借着电话离开了。
这一通解救的电话,又让她陷入了另一个慌张。
来电的是虞雪卉:“晴晴,你是不是遇到歹徒了?”
姜临晴愣了愣。
虞雪卉:“微信群到处在传一段视频,是你吧?”
姜临晴的手心冒起了汗。她俩是老同学,瞒是瞒不过去的,她只能说:“雪卉,你别说出去。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不是我。”
“为什么?晴晴,真的是你啊!”虞雪卉笑了,“大家都在说,你特别勇敢!”
“我不想节外生枝。”
“明白了。”虞雪卉保证说,“别人来问,我就一口咬定,那人只是跟你长得像。放心吧。”
姜临晴终究也放不下心。
当今网络发达,街头巷尾的小事,分分钟就传遍大江南北。高中群有人说起今天的事件,大学群里也有。至于工作群,幸好大家只聊工作,几乎不闲聊。
不久后,杨飞捷打电话来:“姜临晴。”
她定了定神:“班长。”
“你没事吧?”他省略了问那人是不是她,根本就是认定了她。
她装傻:“我没事啊,出什么事了吗?”
杨飞捷听出些什么:“没事就好。”
“我先工作了。”
“抱歉,打扰你了。”
姜临晴在公交车站发呆。
微信群有人传,其他网站肯定也有。挟持人质绝对是一个大新闻。
她还是点开了同学群的视频。拍视频的人隔得远,她的脸比较模糊。但如果是熟悉的人,倒是能认出来。
又有几个大学同学来问。
谁问,她都否认。
姜临晴用创口贴,换掉纱布,回去咖啡馆。
刘倩喜欢娱乐新闻,但不关注社会热点。她问:“哎,你脖子怎么了?”
姜临晴还没回答。
刘倩神秘兮兮的:“是不是种草莓了!”
姜临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