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翮:“你先当小白鼠,过几年再跟我们分析脱单的利与弊。”
茶馆老板:“需要分析吗?为了生意,肯定是利大于弊的。至于我自己,是女人就好了,谁在意是阿猫阿狗啊。”
另一个朋友:“对了,我有天遇到秦家的秦以筠,正好听到她跟她朋友说起池翮。”
茶馆老板:“秦以筠?哦,秦家赶上风口了,好风光啊,想跟他们家攀亲的人多着呢。”
另一个朋友:“池翮,你要不要见见秦以筠。”
池翮半闭着眼睛,像是要睡过去:“没意思。”
茶馆老板:“怎么没意思啊?秦家的股票现在不叫‘蹭蹭蹭’,而是“咻咻咻”飞天了。”
另一个朋友:“秦以筠学历高,读到博士了,人又长得可爱。”
茶馆老板:“池翮,别躺了,你还没到行将就木的年纪,拿出点年轻人的活力来。”
池翮不听他的:“有些困了,你们聊。我眯一会儿。”
喝完一壶茶,茶馆老板开了一瓶酒。
朋友们在吵,池翮睡不着,但他没有起来。
宋骞端了一杯酒,走过去:“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杯?”
池翮睁开眼睛,手撑着坐起来。他接过宋骞的酒杯,仰头,一口喝了半杯。
宋骞:“你是不是不自在?”
池翮:“没睡好,犯困。”
宋骞:“又单身了?雀神呢?”
自那之后,终于有人在池翮面前提起姜临晴。“分了”是两个简短的字。他的脑海晃过这二字,却始终出不了口,索性懒得说话了。
“我总觉得她很奇怪,明明是传统的人,却去酒吧玩一夜情,装得很开放。”宋骞酌酒,说,“她也不是我们圈子的人。”
池翮抬起眼:“你的圈子是什么人?”
宋骞:“至少,不是长情的人。”
好比茶馆老板,跟上一个女朋友分手不到三个月,就要和新一任女朋友谈婚论嫁了。
池翮讽刺一笑:“确实。”
她从高中就惦记人到现在,长情得很。
长情得令人切齿。
*
池翮无所事事,偶尔跟宋骞几个聚会。
有天,熊令锋约他吃饭,他出去了一天。
后来懒得到处走。
池老太爷跟池巍住得很近。
池翮去陪池老太爷聊天,谈起了公司的事,分析当下公司的发展趋势。
池老太爷觉得,孙子正常得不得了。
池老太爷跟金明朗谈了谈。
金明朗说,与社会多接触,对池翮大有好处。
池老太爷点头:“我知道了,谢谢金医生。”
回去公司的那天,池翮穿上了崭新的深灰西装。
他拿着领带,到了镜子前。
他的动作突然停顿。
房间没有人,但又仿佛站了一个人,就在他的面前。
她笑着说:“我学了好几种系领带的方法。还不熟练,先给你系一个最简单的。”
她给他系好了领带,轻扯一下,说:“真帅。”
池翮眨眼。
她不见了。
镜中照出一条被他勾在指间的领带。
池翮迅速地系上了。
*
姜临晴赶在将迟到的一分钟里,到了公司。
她走进办公室,听见刘倩说:“太子爷回来了。”
姜临晴当场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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