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被挤压在那张并不大的床上完全无处可躲。
膝关节和手肘,腰侧和胸腹,漂亮的手还有柔嫩的大腿内侧,全都磨出了一片红。
身侧是屈膝跪在床上的关殊,往后躲就撞进徐意白的怀里,往前鼻尖碰到的是晏知行结实的肌肉,他被alpha们的气息牢牢包裹着,触碰着他们的肌肤,感受着越升越高的体温。
他分不清身后的人是谁,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
若是平时,他最起码还会有喘息的时间。现在,沈杳掉在一阵阵吞噬人的浪潮当中永无止境,眼泪都近乎要流干,发出呜咽的力气都丧失。
他红肿的眼皮沉重地闭上,有人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压低着声音问道:
“我是谁,沈杳?”
沈杳茫然地睁着眼,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记得自己最开始一直赖在徐意白怀里。他下意识地舔了下自己干涩的唇,回答道:
“……徐意……啊!!。”
身后的人连给他说完的机会都没有,用力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就那么喜欢他?”关殊咬牙切齿地问着,他今天忍了无数次,在这一刻全权发泄了出来,刺激得沈杳足弓绷紧到不能再绷紧得程度,“被他的信息素迷得神魂跌倒,看都不看我一眼,用完老子就丢是吗?”
沈杳无助地张着唇,又不知道谁的手指绞进了他温热的口腔,压着他的舌头,让他没办法说出一句哄人的甜言蜜语。
只有散发着甜腻杏花味的口水从嘴角滑落,又被人舔过下巴和唇角吃去,再含着温水,用嘴给沈杳渡过去。
黑暗持续了许久,捂在他眼前的手短暂离开了一下,眼前刚出现一阵光亮,却再次被人伸手捂去。
“我是谁?”
清冽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没做刻意的掩饰,alpha们的嗓音相差甚远,哪怕沈杳听得不够真切,也能辨清是谁的声音。
可他的腿却还因为上一波浪潮起着痉挛,胆怯于给出一个错误的答案,迟迟未答。
不回答却也不行,沈杳又被阵疾风骤雨拉进不应期,他宕机一下:
“徐意白。”
结果却证明他好似给出了个错误答案,他的小腿被人粗暴地握住,用力地往下一拉。沈杳的喉间爆出,在空气当中蹬着腿也甩不掉掐着他小腿的手。
他胡乱地喊着:
“晏知行……”
又是错误的答案,沈杳的大脑乱成一团,指甲滑过身前人的背,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他能停下来:
“关殊……我不要了……”
alpha微微停顿了下,否认道:“错了。”
沈杳又连着换了好几个答案,身后的人却没有停歇过一次,他最后也完全放弃,咬着身前人的肩膀不停地掉眼泪,落在掌心处。
捂在他眼前的手终于松开,被泪水糊住的视线里,他看清了alpha的脸。
是徐意白。
明明他第一个答案就已经猜对了,但徐意白就是故意的。
“沈杳。”
他没那么多计较的时间,甚至连平缓呼吸的时间都没有,眼泪被晏知行轻轻地吻去,手指扣紧相握着:“轮到我了。”
这是不知道第几个轮回。
哪怕这三个alpha上着同一个omega,他们心里也没有配合和共享这个概念,他们只会嫉妒,
嫉妒别人也能配沈杳,嫉妒自己并不能成为沈杳的唯一。
越看着别人与沈杳亲近,妒意燃烧得就越厉害,导致成一个严重却又无解的恶性循环。
他们在床上抢占着位置,争先恐后地标记着沈杳,努力证明自己才会是沈杳最喜欢的一个。
沈杳的腺体被咬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承受不住,他的双腿发着颤,连最简单的合拢都已经做不到。身体之内,属于不同alpha的东西混杂在一起,孕育出沈杳隆起的小腹,又滴滴答答地从他腿间滑落。
身下铺着的被单早就变得一片狼藉,一挤就能挤出很多水来。
*
沈杳独自站在僻静的甲板处,他穿着件单薄的长袖,在外面吹着风,静静地看着日落,看太阳的金光染在海面上,构成幅美景。
过去了好几天,他脖子上的吻 痕还没有褪去,腺体上还有斑驳的牙印咬痕,身上缠绕着不同的信息素味道,分不清属于谁。
找不到沈杳的短暂时间,就让alpha们慌了心神,慌乱无措地分头寻找着。
徐意白走到甲板上,第一个看到沈杳。
他亲眼看过一次沈杳的死亡,在看到他距离海面那么近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狂奔过去抓住他。
直到攥住他的手臂,徐意白才松了一口气,把手上提前拿着的外套披到了他身上。
“其实我有办法,”沈杳无厘头地开了一个头,“比如干脆割了我的腺体?”
徐意白的肩背一绷,心头猛颤了一下。他的手渐渐下移着,牵住了沈杳的手,生怕他真的去做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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