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乐僵在原地,瞧着他,说不出话。
谦王试探着往前凑了一分,承乐立刻躲了一下。
“扑哧”他笑了出来:“一亲芳泽这事与洞房花烛一样,都要成亲之后才能符合礼数,若是随意夺了,你我都成轻浮之人了。”
承乐把他推开,起身收拾桌上的残局。
“我让人选好日子了。”谦王爷站起来:“初冬的时候,只要你点头,我便给明仪送信,让她回来送你出嫁,我也会去请旨,求太后赐婚,家里的姨娘你也不必膈应,她们虽然是我母亲纳的,轻易打发不得,但我会请恪王老太妃做主,为她们另寻归宿。”
承乐端着碗碟:“王爷当真不嫌我年纪大?”
“我比你年长,我们俩就无视年纪这件事吧,否则两败俱伤。”
“那若是我生育艰难呢?”
“我的两房妾室入府十几年都没动静,即便外人说道,也是我有问题,与你何干?”
第1769章 番外:管家嬷嬷她很凶(十三)
他说的诚恳,神情认真的让人无法怀疑。
承乐没拒绝,谦王便默认她同意了,待雨势稍小,便骑马回去。
他先去求得恪王妃,给了丰厚的银钱贴补,为林姨娘和赵姨娘寻得归宿,耐心的等了一个多月,才进宫去请旨赐婚的。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将承乐与两位姨娘的事划清界限了。
他请旨婚娶承乐为正妃,赵秋容很爽快的就允了。
没人说这门亲事不好,承乐唯一会被人说道的只有门第家世,她本身的能力,挑不出错的。
有了太后懿旨,这门亲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谦王府开始准备起来,谦王除了上朝,休沐的日子便总是去庄子上待着。
没人守在身边,承乐过上了她最喜欢的自在日子,捕鱼,打猎,种菜,浇花,一整天的时间,她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有时懒得动弹,便在竹榻上睡一整天,点心茶水都放在手边,能不起来绝对不起来。
不过,这都是她一个人的时候。
休沐的日子谦王一来,她便不能这么清闲了,谦王文弱,即便有心陪着她,也是捕鱼落水,打猎滚山,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煮茶的手艺不错,还能变着方的将茶水煮的好喝一些。
每每这时,承乐便有心做上好几样点心出来,就着香气四溢的茶,与他互吹古往今来的野史,即便有时会被他纠正与实不符,却也话题不断。
等秋末天气渐渐冷了的时候,他们也会一块看书,往往是谦王端坐在榻边,承乐缩在竹榻上盖着毯子。
他谨守着规矩,即便每次见承乐缩在竹榻上都想躺上去抱着她,却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并不曾真的会对她做什么。
虽大的越礼之举,便是将她抱在腿上,闻着她的发香,故作镇定的看书不语。
婚期将至,明仪回来了,带着两个孩子,把承乐接回公主府。
谦王辈分高,他成亲,明仪这一辈的人都得做小跟着去迎送,赵秋容和小皇帝也不能受礼,毕竟赵秋容也要喊谦王一声王叔。
承乐的嫁衣是谦王着人送来的,是历代谦王妃进门时穿的吉服,一身行头,副后之礼。
成婚那一日,承乐是从公主府出的门,送她出门的人是锦宁。
谦王辈分太高,根本寻不出同辈未婚的人,只能由晚辈代替。
按辈分,谦王是锦宁的叔公。
出门,登车,他们不用入宫,只需走一趟宗庙,祭拜列祖列宗,然后就可以回府了。
谦王鸡贼,与一群老王爷同坐,称兄道弟,年轻人想闹他,也没胆子上去,只能坐在周边,将他团团围住,静等一群老头子吃饱喝足赶紧走人腾地方。
可是,老头儿能吹,特别是说起自己年轻时的事,更是插话都难。
他们还没聊完散席,谦王就笑盈盈的顺利回了屋,临走还不忘招呼几个准备弄他的世子给诸位老王爷倒酒,顺顺当当的把人扣在那了。
回屋后一番行礼,嬷嬷们笑盈盈的退下,留下新人洞房。
第1770章 番外:管家嬷嬷她很凶(十四)
红烛之下,瞧着承乐,谦王特意转了身子面对着她。
“成亲了。”他窃喜的哑着嗓子,生怕承乐不知道一样,说话时还往前凑了一下,目光一直盯着承乐。
承乐故意抖了抖袖子掩饰自己的紧张:“王爷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也算是解了皇室一桩大事。”
“那还得多谢你了。”谦王笑盈盈的作揖:“大恩不言谢,本王以身相许吧。”
他替承乐拿了凤冠,将她的头发披散下来,拿着梳子仔仔细细的梳开。
承乐瞧着铜镜里的自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鬓角,谦王握住她的手,她抬眼看去,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接,他笑意温润,牵着承乐走向床榻。
如他所说,都已经不是少年人,毛躁性子也早就褪去,他有的是耐心慢慢磨,即便是洞房之事,也如缓坡流水一样蕴过,不伤承乐半分。
半夜,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承乐披衣起身,她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正红色的寝衣,散着头发,领口下是星星点点的痕迹。
拿起妆台上缠了红线的剪子,她去到龙凤烛前剪去一截烛芯,火苗又明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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