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说情长,她道梦短。
于是只能任凭时光在回忆里斑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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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收到的第二十五封信了。
黄咏梨的手机一响,在某个傍晚睡昏的她吓得惊醒,梦里早晨的阳光太像大学时候透过窗户晒进来的模样,闹铃的声音与手机的电子音重叠,她一下分不清虚实,匆匆忙忙的,便摔了个四脚朝天。
睁开眼,偌大的四人宿舍剩下五坪小套房的冷清,头顶上昏暗的灯也提不起多少精神,平时那留给斜阳的窗外也剩下一片漆黑,她烦躁的吸着角落里窜出的霉味,叹了口气。
屋内摆设很简单,一套桌椅、一张单人床,地上满是她为自己精心铺製的巧拼,方正的格局,空间能摆下的也就这样了。
房东还大方地给了她一台镶嵌在墙上的电视,这便是她租这间房子最大的原因。
而这样的环境,在潮湿的基隆,她能维持住最大限度的乾净,也就如此。
角落里刷不开的霉菌根深蒂固,就像是她书桌上特别清出的一隅,那一角落的信封不断叠加,她才恍惚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早已远离了大学时光,懒洋洋地打开了手机。
看见讯息来源又是租屋处的群组,她感觉有些无奈,而房东又再一次的标註了她。
可能是见她整个下午没醒,一次刷了三回标记,也不管扰不扰民的,一下子就达到了闹鐘的作用。
黄咏梨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四肢的力气正在逐渐从脑袋復甦,她叹了口气,拎起钥匙,出门领信。
不一会儿,她从房东那拿到了一封信,她甚至只看到信封的背面,就知道,这封信绝对不属于自己。
寄件人她也不认识,是个叫李蓉的人,倒是觉得收件人的名字挺好听的。
收件人处写着大大的二字:冯寒。
简单而强而有力的两个字:冯寒。
黄咏梨把那封信又叠进了书桌的那一角,至于她为甚么收?她自己也不知道。
在收到第五封信的时候她也曾找过房东商量,这收件人和寄件人她压根都不认识,可偏偏这人拼命地往她的租屋处寄信,她当真感到无所适从、十分困扰。
所以她下定决心去找房东,这对一个脸皮薄的年轻人来说是一场硬仗,她甚至还给自己打了许许多多的预防针,隐隐觉得房东处理房客事务的态度偏向消极,果不其然,房东也只是两手一摊,表示无解。
虽然表面上房东还是有给她提些意见,说是让她照着寄件人的地址寄回去,但,说白了就是她自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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