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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仔细一看,洋洋洒洒的信件里,新的旧的,黄咏梨还不知道该从哪读起。
她本想别凑这个热闹,但思着想着,这热闹吧...都送来眼前了,她也算是好人做到底,就不把人家的心思全扔垃圾桶。
论情论理,她觉得总得读个几封,写个心得感想寄回去,这对黄咏梨来说才算是礼尚往来。
毕竟人家也专门写了封信给她。
黄咏梨最没办法的就是礼节,既然被强制收了封信,她也没想拒绝倾听,她的内心四处充满着软绵而高尚的情怀。带上李蓉的愿望,她便再无推辞,索性挑起了自己准备读的内容。
看着信也没有个顺序,于是,从里挑出了封特别具年代色彩的信件。
上头的邮票斑驳,邮戳也模糊不清,她轻手轻脚的拆开了信,就像是对那从李蓉的信中读到的那份悲鸣的怜悯,她呵护着她这渺小却看似终不能成的愿望。
信纸果真透出了黄斑,老旧从边缘蔓延开来,像是火花一样喷溅又燃烧了纸的中心,上头的字略显稚嫩,从标题开始,便是写给冯寒的家常。
那一年,二零零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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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的烟火从画质并不高的电视转播而出,李蓉热血沸腾的拿着两个塑胶瓶,坐在大学宿舍的交谊厅,随着身旁的人们欢歌起舞。
交谊厅在那个年代十分常见,房间是六人一间的宿舍,平常读书的空间或许刚好,但人一多口一杂,便是显得壅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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