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一轻一重地轻轻颤着,江忘月垂着眸细细地舔弄她高潮过后泥泞不堪的穴口,一点一点将她的爱液卷入唇舌。
试了试浴缸中的水温,随后站起身,理了理裴安沾着水的长发,将她半脱不脱贴在身上的衬衣解下来,说,“可以洗了。”
“结束了?”裴安眨了眨眼,她怎么像在照顾小宠物一样,又说,“这样很像我在嫖你。”
“你好了就行。”江忘月说,在水汽中微微低头看着裴安,她面上还带着情欲的微红。
“为什么不用它?”裴安指着她的肉物问。虽然只是口也很舒服,但裴安很好奇,她难道不愿意上自己?
裴安看了看镜子,眨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姿色一如往常的美艳啊,最近也没有吃胖。
江忘月只是觉得,裴安想要做爱,只要她舒服就行了,自己不堪的、直挺挺的性器不应该,如此卑劣地沾染上欲望,进入她的身体。
以往的几次她可以说服自己,第一次是她不够坚定,第二次是她不够理智,第叁次是她不够诚实。
而这一次,是她主动越过一切障碍,来到裴安身边。
她沉默了半晌,还是说,“因为是你想。”
裴安点了点她支起的衣裤,戳到硬挺的下身,故作惊讶,“啊,原来你不想呀?”
江忘月:
这不是她能控制的。
只是听到裴安的声音,只是见到裴安的样子,哪怕是一声喘息,哪怕是一个眼神。
她也喜欢看到裴安那片刻失神的样子。
望见她扬起的脖颈,她的手指压在自己发间,浓烈的玫瑰焚香混合着淡淡的涩气,湿漉漉的穴口又软又热。
从恶心到接受到喜欢真的就在一念之间,如果是裴安的话,她愿意做她那片刻失神的不二臣,只要裴安喜欢。
甚至隐秘的冒出卑劣的欣喜。
如果是裴安的话。
只是片刻怔然之间,裴安轻笑一声,环住她的脖颈,带着她往后一沉,她们没入水中,像船只入海,溅起水花。
温热的水四面八方包裹而来,裴安的长发像海藻一样散在水面,悠悠地漂浮起来,江忘月连忙扶住浴缸的边缘,防止两个人一起滑进去而起不来,裴安光洁如雪的肌肤被水浸没,眼神湿漉漉的,格外惹人怜爱。
裴安被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轻轻喟叹一声,她其实有些怕水,难以忍受水没过胸口的堵塞窒息之感,但是她环着江忘月,就像有了港口。
她微微抬起头,长发沾了水,有些重,哗啦啦的水声之中,她在江忘月的耳边说,“可是我想你进来。”
裴安手上用力,江忘月也被她带入了浴缸之中,她纯白的T恤完全被水沾湿,棉质衣物贴合在她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身形,溅起的水花自她下颔滴落,她抹去脸上的水珠,长睫下的双眼望着裴安。
“为什么不开心?”
裴安未着寸缕,倾身靠过去拥住她,顿了顿,一笑,“没有哦,是我想和你做爱的借口。”
江忘月不相信。仍然直直地望着裴安,声音轻了,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开心?”
江忘月也有这样固执的一面。
裴安的睫毛上落下水珠,江忘月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水气,她被触到的眼微微闭了闭,两人的动作激起水声,可很久也没人再开口说话。
浴室的灯透过雾气,照在两人各怀心事的面容上。
江忘月见过站在众人顶端的小公主裴安,见过舞台焦点的贵族少女裴安,见过训练场上英姿飒爽的裴安,见过一脸无辜使坏的裴安,也见过风情万种妩媚勾人的裴安。
她好像永远都是有一层隔绝了外界观察的外衣,永远将自己吸引人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样的裴安也有脆弱的时候,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上,带着些少见的惘然和迷茫,水汽蒸腾,长睫上沾着不知是泪水还是热水。
江忘月的心好像也悠悠荡荡漂浮在水中,跟着她睫毛上的水珠一起半落不落,她们近在咫尺,她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到裴安。
裴安没有看她,只是微微垂眸,看着泛起波澜的水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怀抱,环着自己的双膝,漆黑如墨的长发像流沙一样泼在水面。
裴安那双桃花眼里没了惯常有的笑意,目光带着落寞,好像突然没有了那层外衣,好像突然带上了无法与命运抗衡的脆弱感,她在水流之间,红唇被热意蒸得血色浓郁。
裴安突然抬起眼看她,湿漉漉的眼神在雾气里闪着月光。
她是雾里的若隐若现。
那一刻江忘月终于明白。
江忘月终于正视自己。
江忘月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面对她时总是一副平静孤傲的样子。
因为她见裴安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们的人生只可能有短暂的交集,就像两条交汇后越来越远的线,就像她白色短袜上将要风干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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