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等一下啦,我还没好。」
「齁,你是阳痿是不是啦?」
「哪有,我已经勃起了,只是还没射而已。」
「你快点啦。」
男孩们哈拉的声响,却是对他死亡宣判的昭告。顶头不断晃动的光线,因几张为反光而显得狰狞的笑容所变化。
墨悠确定就算他们的面庞没有背光,那还是同样的令人恐惧。
他已经搞不清楚脸上的水是自己的泪,还是在挣扎时沾到厕所地板上的水,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不要......放开我、让我走......让我走。」
就像被老鹰箝制双翅的小鸟,他查觉到自己的胳膊挣扎到快被自己扭断了。但一想到他们接下来想做的事,他很愿意用扭断十隻胳膊的代价来作交换。
「放开我......,」他轻轻啜泣着,双眼不断流着泪,就像试图用自己卑微的泪水想唤醒对方身为人类,内心里仅存的一点良知。
另一个男孩看着正在背对他们打手枪的朋友,便不耐烦的呼唤,「你真的很久欸?不等你了啦,少你一个的也没差,这里已经够多了。」
压制他的几个男生也不耐烦,「对啊,被他逃走你就死定了。」
墨悠用力想踢腿,但他的脚甚至已经被压到麻掉了。
终于,那个打手枪的孩子,就像是完成什么大业似的,开心的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瓶子走过来,「没a片可以看真的太难了。」
蹲在墨悠旁刚刚一直催促的人接过瓶子,晃晃以作摇均匀的动作,「我们对你很好吧?都给你营养的,」他笑得开心,伸过左手捏住墨悠得脸颊,强制把他的嘴巴捏开。
嘴巴不好控制,墨悠只能一直摇晃头部,向左右、往前后,他甚至觉得把自己脑子磕破死了的话,他就逃过一劫了。
「呜呜嗯嗯......,」他发出闷响。
看着瓶子贴在嘴边,他已经将近晕厥过去了。
他们到底有没有把那些精液灌进自己嘴里?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为什么讨厌鸡蛋?特别是生蛋白,更讨厌那些像勾芡一样的东西,准确原因是什么?墨悠不知道。为甚么子悦要自己帮他口交时,自己不愿意再次吞下那些黏稠物,或许有别的原因吧?他相信那些男生绝对没有逼自己喝下那些东西,他相信自己后来一定有逃走,他相信自己一定都把东西吐出来了。
他记得人生中有严重呛到的一次事件,也有黏稠物倒灌进自己鼻子里差点窒息的经验,但墨悠知道那一定都不是精液,应该是哪次自己在家喝水时搞的鬼。
在自己因挣扎而快要敲破后脑袋导致头晕的弥留之际,那个人也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他脸上的微笑很温柔,却也很狂妄,就像在看自家的宠物表演拍拍手转圈圈似的。
他很疼惜地望着自己,面带骄傲,有些邪魅,有些狷狂,他的双眼睛会蛊惑人,炯炯有力,灼热如火。
是梦,还是幻觉,墨悠记不清了。
身旁的人们突然让出个空位,将这个围圈开出个洞,一道光线照进他身体。
魏蓝的到来开闢周围的黑暗,墨悠试着转头,但是累了。
他的双眼,充满了令人怜悯的脆弱,却又带点渴望的期待。他就像隻狗,等待着被主人抚摸。
而魏蓝,也确实伸出了一隻手,轻轻抚摸他的头,轻轻替他擦掉嘴边的液体,极为温柔、极为疼爱。
墨悠在地上苟延残喘,微睁着眼看向他。张了口就像哑巴一样,声音难以破茧而出。
对方的笑容太过奢侈,他想触及,但是他无法。
「......魏蓝、魏蓝......魏蓝。」
他满嘴都是他的名字,他无法忘却他......。
墨悠静静睁开双眼,看到的,又是上方那死白的天花板。
他的视线模糊,双眼早就被泪液浸湿。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呆呆地望着前方,周围一片黑暗。
旁边仍传来规律的呼吸声,在暗夜里拉扯着本该有的寧静。
墨悠转头看向一旁在被单下的突起物,轻轻叹了一口气,用手背擦掉了眼睛的湿润,他重新看向了被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本档本。
「嗯......梦到被霸凌?」
子悦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唸着,双眼看着站在厨房流理台前的墨悠。
墨悠背对着他却回眸看他一眼,把沾到酱料的手指伸到嘴里吮嗜一口,「我已经很久没这样了。」
子悦认真的看着,翘着嘴巴,「好问题,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闪光灯记忆?」
墨悠默不作答,只是把平底锅提起转过身面对中岛。他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常常会进入恍神、放空的状态,久久无法恢復正常的思绪。
子悦没发现,还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做梦啊......我也很常做梦啊......,老妈、老妈的脸,尸体......老妈也很喜欢追着我跑...,」直到他发现回应他的,只有外头人们走过时伴随而来的谈话声,他观察对方阵子,躡手躡脚跑到他身旁,强行把自己的头塞进对方的视线范围内。
墨悠被突如其来的人头吓了一跳,看向他,「什么?」
子悦维持原姿势,晃了一下身体,「我以为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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