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品竹终于想起刚才羽涵敲门可能有事吧
羽涵再摇摇头，从刚才到现在羽涵一句话都没说
品竹心想，以前习惯羽涵讲自己听，怎么她现在都不说话，可是，明明是她来敲门的不是吗？
「你刚才......」不是要找我？这句话没说完
「想看看你而已」
就这样一句话，让整个空气变得紧张，让品竹有些脸红，让羽涵有些尷尬
「不是，就觉得好像很久没跟你说说话了」不只没说说话，连捏捏脸颊、摸摸头、假日一起出去玩或一起用餐都没有，她真的太想念了
「我也想.........咳.....也觉得很久没聊天了.....」品竹想说我也想看看你，但又立刻改口，话说出口前都要再淡个几分，不可以让自己的情感外露，以免造成对方负担，能这样坐下来聊聊就足够了
「最近好不好？」羽涵开口问着，知道这问题不好，但她一时想不到要说什么
「.........没特别」能说不好吗？不是也只能说好吗？但又不是真的好，品竹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过年回去几天？」
「初二或初三回来吧」
话题又停滞了，羽涵手里的蜂蜜水不知为何喝着喝着都变酸涩了
「那我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吧」
见羽涵的背影，品竹悄悄叹了气
以前明明待着没说话也觉得安心，现在彷彿只剩下尷尬，羽涵只好结束对话，她确实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品竹，今天只是藉着酒意去敲门，并不是真的想好要说什么
也罢，她看到了品竹就好，这小傢伙好像又瘦了点，没吃好吗？课业压力太大吗？
品竹回到房间后，想着今日的羽涵，不知她最近胃还会不会痛？是不是还吃着止痛药？她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多？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想得心疼
除夕前一週，品竹就先回爸爸家了，去年她到除夕当天才回去，但今年她似乎没有理由待在羽涵这里太久，于是提前回去帮忙
她只简单写了讯息给羽涵「我回家过年了」
羽涵看着也没回，每每感受到这种淡淡的疏离，她就觉得心隐隐作痛
当天晚上羽涵回家，到厨房倒水时顺便开了冰箱，看到品竹帮她留了一些食物，再打开冷冻库，又看到品竹准备的一些冷冻食品，上面还贴了便利贴
「水饺浮上水面后中火煮5-7分鐘」冷冻水饺
「免解冻，直接微波1400w强火1分45秒」冷冻炒饭
看着这些食物，羽涵眼眶泛着泪水，儘管品竹了解她的疏离，依旧用她的方式关心着自己，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点松动了
跨年时，品竹依旧写着「新年快乐」，羽涵简单回了贴图，二人的心情都隐藏在讯息后，没人敢触碰
初四，品竹又被王若萍找了出去，这半年王若萍变成她的依靠，总是默默陪伴着
二人到餐厅点完餐后，王若萍问了品竹
「有没有空兼个家教？我以前的学生上高中又来找我，可是我现在的课排很满，晚上实在没太多时间」之前品竹有代课也是代王若萍的家教，算有点经验了
「时间是？」
「週一、週三晚上」
品竹考虑一下，一週二个晚上还可以，忙碌正好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她点头答应
「她家地点交通不方便，骑机车比较方便，不过鐘点费比较高」
「我骑机车」
「你姐姐还是常加班吗？」
「家教是哪一科？」很明显的是品竹想转移话题
「喔，英文」
既然品竹不想谈，王若萍也不追问了，两人又开始些别的话题结束今天的餐会
大二下学期，品竹辅修的法律系课程不少也忙碌了起来，她白天的课紧凑，原订的二堂家教又因学生介绍同学请品竹教课，品竹也同意了，所以原本二堂变四堂，这样她整週的生活几乎被佔满，没家教的时间，她都用来写报告跟阅读，更时常熬夜了
原本勉强维持的晚餐也取消了，品竹了解羽涵是因为答应她要回来吃饭才回来吃的，加班回来再加热不如加班时她在公司叫外送，现在有这个家教机会，她就顺势提出了取消晚餐之约，羽涵很快就回「好」
也好，这样二人就没什么交集了
只是，没想到发生了一件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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