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这个禽兽!你不是人!不要碰我!”
凄厉的叫声传遍整个仓库,被绑着的手臂由于挣扎被磨出血来,女生人是害怕不肯停下,看着男人那幽暗的眼神,第一次生出了后悔的心思。
后悔当时为什么不能再跑的快一些,被那些人抓住,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参加这一次游行……
男生此刻也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无法忍受心爱的女孩子被这般惨无人道的对待,看着男人的时候已经扯着女孩的领子当着他的面要把衣服给扯开时,终于崩溃:“我说!我说!你别动她,别动她!”
江予松了手,缓步走到男生面前来,“说吧,说了我就能放了你们,但是如果敢透露给我假的消息,你最好要想清楚这个后果。”
男生低着头,心里积压着愧疚与愤怒,从嘴缝里不甘愿的挤出几个字:“是……我们已经毕业的学长,郑彦湫。是他……将我们召集起来……组织游行的。”
*
清风跑遍了南城的大小巷子,在最有名的郎中那儿开了几副药,刚到仓库那站在门口没一会,就见少帅用手帕捂着嘴出来。
“少帅,药买好了。”
“嗯,”江予从清风手里接过药,手往后面指了指,“把那两个学生给放了,派几个人在暗处跟着他们,一旦他们在学校或是别的什么地方碰见了什么奇怪的人,立刻向我报道。”
“还有,这几天继续加强巡逻,昨天抓学生游行这么一闹,肯定有不少狐狸尾巴会露出来,那个郑彦湫,给我查他的下落,一旦发现,立刻抓捕。”
“是。”
江予抬眼望了望天,随后拎着手里的药。
“时间不早了,回府吧。”
*
九姨太的病来得突然,只是吹了一晚的寒风就卧床不起。虽然是一个刚进门的姨太太,但得江老爷重视,全府剩下大半的人也跟着操心。
江予悠哉地走到九姨太的院子时,江岭棠正在里面和她说话。
男人没进去,只驻足在窗边透过缝隙查看里面的情况。
只见那江岭棠正坐在床边卧着南欢的手,低沉的嗓音里带了丝温柔和愧疚,“欢欢,都是我不好,前段时间让你那么费尽心思照顾我,谁曾想把我身上的病过气给你了。”
南欢似乎还正虚弱着,说出的话气若游丝,江予险些都要听不见:“老爷说的这是哪里的话……都是欢欢应该做的,只不过前两天说要跟五姨太和江显少爷一起出去看戏的,现在我这样子……应该是要爽约了。”
江岭棠替她盖好被子,关切道:“大夫说你要好好休息,你先好生养着,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
“谢谢老爷……”
江岭棠在房间又多坐了会儿,等到南欢睡去,才轻手轻脚出了门,期间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儿子一直在外面看着他们俩。
待到江岭棠完全出了九姨太的院子,江予才推开门进去。
南欢已经熟睡,并未被惊醒。
女人全身上下被厚厚的被子包裹着,只露出一张小脸。
因为生了病,透露着不正常的潮红,熟睡时嘴巴一翕一张,江予坐在一旁看着这般景象,不禁想起那晚亲吻她的美妙滋味。
属下意识的扶上自己的唇,下唇的左边有道细小疤痕,到现在还没有消掉。
那是被这个女人给咬的。
像个耻辱。
他不知道这女人突如其来的病是被自己吓的还是为了躲她故意生的,不过此刻对她而言,的确是扳回了一局。
就算没怎么影响到自己,那江岭棠的关心是实打实地得到了。
江予把药放在一旁,仔细盯着女人的脸,想看这张脸究竟有什么魔力让自己那么魂牵梦绕。
不过也就是个二叁十来岁的稍微年轻一点的,长的有些许好看的女人……
视线忽然落在女人的枕下,从这个视角看去,女人枕下露出一条缝隙,有什么东西隐隐显露着一角。
他对这女人本就有着好奇,此刻也不再犹豫,轻轻扶着女人的脑袋把枕头抬起,将底下的东西抽了出来。
是一本诗词集,宋朝词人李清照所写。
江予看着这一本有些泛旧的词书,又望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女人。
风月场上的一个戏子,怎么会看这样的书?
词书的扉页写着几行字:
“斌”
“民国十叁年叁月十七日赠”
“兰”
江予拿着这本词书,带着探究的目光随意翻了翻,忽然有些东西掉了下来。
是之前南欢在花园里摘的,被做成标本的玉兰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