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让她等多久,男人刻意放缓的脚步声催命一般,提点着围着笼子泻火的那几个。
一手捏上为首佣兵的肩膀向后一掀,对方踉跄着趴卧,褐色瞳孔里倒印出于屹的脸。
他插兜站在象笼前,弯起的拇指点着里头还在尖叫的小象。
“这一头,以后归我管。”
其他人默不作声,谁都不愿作被枪打的出头鸟。只有地上那个被当作下了面子的,狠啐了口唾沫,手掌撑着地一跃而起:“你别忘了,上头那位要是睡不好,腿疼起来…”
“出什么事,我担着。”于屹出声打断。
“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同伴手肘抵了几下后背,冲动的话咽回去,喉间压抑着怒火:“你别忘了,中国有句老话,叫…风水轮流转。”
于屹完全没理会这挠痒痒似的狠话,等到几人走远,背影隐入楼道化作几个看不清的小黑点,他招呼着躲在暗处的一抹衣角:“过来。”
雀跃的一对鸟翅张开,扑棱着凑近。
沉枝攥着栏杆,一丝眼角的余光都懒得分享给于屹——她看着小象,笼子里的那头,则是看着被猎狗啃噬后、剩下的那半个硕大的象头。
空荡荡的象嘴里还没长出象牙,对着尸块凄厉地悲鸣。
像在喊妈妈。
女孩鼻子一酸,身边的人提醒她:“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我可以叫它cites吗?”
《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合约》的简称。
于屹沉默了几秒:“只有我们三个的时候,你怎么叫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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