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干的,滚回来。”
男人嗤笑了声:“把自己当根葱了?你有这本事?”
其实不过是些旧伤。
结了层油皮痂的伤口在重力挤压下迸裂,空气里都是股血腥味儿,cites心惊胆战地离得远了些,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于屹慢条斯理地将掌心的血尽数抹到了自己心爱的干草堆里。
它还没黑脸呢,男人的目光一寸寸黯下去。
“你说,我和他的伤谁更重?”
他对受伤这事儿,向来都是轻描淡写地揭过去。
如今倒像是魔怔了,翻来覆去地问。
往日卖命的时候,每每顶着一身伤回来,巴卡总是摸着下巴,多扔给他一迭钱:“男人受点伤不算什么,人生在世,命多捡回来一天都算是赚的。”
于屹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命多捡回来一天,都是赚的。
在基贝拉,只有隔壁那家相依为命的孤苦母女会同情他,从犄角旮旯里掏出个罐头,里面是黑乎乎的、味道腥臭的药泥,不顾他几欲作呕的动作,糊在伤口上厚厚一层。
——就算是男孩子,也要照顾好自己,受伤了看得人怪心疼的。
谁会心疼他呢?
对手只会在赛后狠啐他一眼,骂一句不要命的混蛋。
同行的人只会投射来艳羡的目光,背地里暗自搭肩:
这钱真不是谁都能赚的。
他也是仗着自己年轻,玩几年就废了。
只有巴卡会多在伤口上流连两眼,生怕他哪日被打残了,再不能在拳场上赚钱。
从来不会有人在乎他疼不疼。
所以沉枝,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因为是混蛋,所以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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