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给你一百万,让我肏你。】
郝思嘉忽然想起直播中那个被踢出去的“泄欲狂流”,几乎不假思索地就能断定他们是同一个人。可是令她惊恐万分的,是不知这人如何得到了她的私人号码。她直播带口罩,从不回复私信,就连微信以外的社交媒体也不用,就是为了避免一切容易曝光的可能,她只想安安静静做个“暗娼”,并不想被拉到大庭广众面前审判。难不成是晚宴上新加的那些人,有人认出了她?
双手哆嗦着反复打了几行字,又快速删掉。她不回复,对方也没了下文。
再三纠结,最终还是按了发送,只有短短三个字:【你是谁?】
对方立刻显示为“已读”,接着便跟过来一条短信:【见面不就知道了么?】
郝思嘉脊背发凉,裹紧了毯子,回复道:【我不做线下。】
这回对方沉默了三秒,然后又说道:【宝贝,只跟我一个人做好么?求求你。】
还没等思嘉回复,对方又连着发来一条:【如果嫌少,120万可以么?】
这不是钱的问题!思嘉几乎崩溃,可这明明就是钱的问题,120万,够她还完陈韬还有富裕的了,说不定那个什么白老师的车损她也赔得起了。
思嘉抱着手机,死咬着嘴唇。真的要答应么?答应了,是不是自己就做鸡了?她反复思考着,做色情直播是为了偿还已故父亲的高利贷,利滚利了没几年就从五十万翻到了一百万,要不是陈韬借钱给她先填上了窟窿,只怕这个数额还会更多。若是卖这一次,不仅陈韬的钱可以还清了,兴许她也可以金盆洗手了。这么多年,她真的累了。
【好。】打上又删掉了好几次,最终思嘉还是发了出去。
顷刻间,她几乎能感受到对方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意。
“叮铃”一声,银行来了提醒:【实时到账50万元整,付款人:Butler,留言:订金】
【什么时候?在哪里?】思嘉问道。
这时对方却再没了回音,直到思嘉忐忑不安地抱着手机渐渐睡去,最后一条信息下都仅仅显示了“已读”。
好在这个周末没在发生其他糟心的事情,那位“白老师”也没有联系她。思嘉和张奕铭又通了电话,确定了周一去嗯啊娱乐面试的具体细节,便在直播间挂上了停播的通知。
“为什么停播前也不跟我说一声?”陈韬在电话里气得不清,“要知道我已经答应了金主,说你周一晚上直播的时候会给他们新的按摩棒播广告的。”
“陈韬,麻烦你自己照照镜子好吗?”郝思嘉也不耐烦。“你又不是我经纪人,有什么权力对我指手画脚,那广告是我接的吗?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陈韬被怼的哑口无言,但又不甘心放弃,只能死缠烂打:“我不管,你那个面试明明下午就结束了,直播十二点才开始,说什么也不耽误吧?况且,我也是合伙人,你参加面试也没问过我意见吧!”
“都跟你说了,面试完要集体聚餐,应酬完回到家也快十二点了,我哪还有精力直播?”
“应酬是么,该不会是潜规则吧?怎么,还真打算出去卖了?不过反正也没什么差别,对你来说也无所谓了。”
“陈韬你再说一遍!”郝思嘉怒了。
“我说的有错么?”陈韬火气也窜了上来:“不跟男人上床就不叫鸡么?难不成每天被成千上万的男人视奸意淫还是贞洁烈女了?那些网友恐怕连你G点在哪里都了如指掌吧,真鸡巴肏不肏的还有什么所谓!”
“啪”的一声摔了电话,郝思嘉一刻也不想在听他的羞辱。有时候她确实是在自我安慰,没有真的跟别人上床就不算真的淫娃荡妇吧。然而想到此,她又开始心虚了,为了一百二十万,她马上就要真的做鸡了。
周一是个大晴天,吃完早饭后,思嘉给自己画了个精致的妆容。因为据说这个戏有些成人向,她便故意把眉眼画得成熟凌厉些,稍微遮掩了面容本来的稚气。身上套了件低胸包臀的连衣裙,深深的乳沟充满诱惑,整个人看起来又纯又欲。
正当她拿起包准备出门那一刻,门铃忽然响了,原来是快递到了。
思嘉不记得自己最近买过东西,正疑惑着拆开包裹,这时手机一亮,进来一条无署名短信。
【宝贝,用上我给你的礼物去面试吧,你会无比愉悦的。】
思嘉惊惧不已,仿佛感觉身处被人监视的境遇中,她扔下包裹跑到窗台向下环顾,确实没有可疑的人徘徊,对面就是海岸,也不存在高处架起望远镜偷窥的可能。
思嘉满腹疑虑地回到吧台,重新拿起那个不轻也不重的箱子,犹豫了下还是层层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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