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天好累哦,不想动…”
她姐姐看着吃饱喝足躺在床上装死的小姑娘,走过去压住。
“哎呀!吃太饱了,差点给你压吐了!”
“别动,给你擦嘴。”
按住那两只不安分的手,齐案眉用湿润的毛巾仔细擦拭着她的唇,末了逮过两只手拿毛巾另一头擦干净。收拾完这个小懒猪准备起身,又被懒懒地勾住。
“别走嘛,亲亲~”
今晚的络络格外娇嗔,和白天干活的彪悍身影反差很大,但在爱人的眼里表现为反差萌。齐案眉在她水光嫩嫩的唇上啄了一口。
“乖,我去收拾,一会过来陪你睡觉。”
她特意把睡觉两个字压重音,得到女孩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小狗崽们在院里安了家,把残羹冷炙倒进狗盆子里,闻到味的狗崽哼哼唧唧就从窝里爬出来,一个个翘着尾巴把饭盆拱得飞起。
齐案眉在大锅烧了锅水,把下午带回来的笋剥了壳下到锅里煮,然后洗碗冲凉。她冲完凉回来把煮好的笋捞出来,过凉水,切片,一半塞到缸里腌制,一半平铺到筲箕里拿到蘑菇屋晾。等明天出太阳的时候拿出去晒,自然风干做成笋干,这样过了季节也能有笋吃。
等她忙活完进屋,白络已经靠着墙睡着了。墙壁温度低,白络睡觉就喜欢贴着,一张床留很大一部分空位。齐案眉躺上去,小心地把人掰正,没一会儿那人就凑着她手里的蒲扇风钻进她怀里。
昼长夜短,星宿轮转。早晨是被小狗扒门扒醒的,估计是到了和人类幼崽相应的狗都嫌弃的年龄。齐率先被吵醒,起身去开了门。入眼就是叁只小黑球朝她摇尾巴。Уυshυщυ.ьiz(yushuwu.biz)
齐案眉瞧了瞧屋里还在睡的人,把门关上。
“嘘!姐姐在睡觉,我们回窝里好么?”
她走狗也跟着走,昨晚的汤还剩点,准备用来泡炒米。往汤里又加了点水,去蘑菇房捡了两棵菌子干放里面。
今天要去山外面转一转,她准备把午饭多做一点,她俩多带点,给狗崽也多留点。米缸里没剩多少米了,这还是白络从基地带回来的储备粮,面粉只剩玉米面了,她捏了四个窝窝头,架在火坑上蒸,另起一锅准备炖猪蹄。
白络醒来时天光亮,小狗们已经吃过一顿了,狗盆子舔得比脸还干净。她接了水洗漱,发现牙膏已经被开颅,一点存货也没有了。
“齐案眉!”
“怎么了?”
“没有牙膏了!”
里面的人举着锅铲冲出来,看到她握着被开瓢的牙膏眯眯眼,这才淡定道。
“对,我前两天都没舍得用,你没发现给你抹牙刷上的牙膏乱七八糟的么?”
“我以为你小肚鸡肠生还我气呢。”
“……是我已经尽力了。”
她已经干刷好几天了,这人被照顾惯了,连牙膏用完了都没发现。
“算了,肥皂能刷牙么?”
齐案眉略一思考,朝她略迟疑的眨眨眼。
“没用过,都是清洁剂应该没问题吧。”
话毕,白络冲到厨房用牙刷在肥皂上戳了几下,然后就着肥皂刷起了牙。等她洗漱完进了厨房,一脸难以言喻。
齐案眉端着两碗炒米,边拿勺子舀骨汤边问她。
“怎么样?”
白络凑到碗跟前看。
“看着还行。”
“我说拿肥皂刷牙怎么样?”
白络无语一阵,张开自己的嘴巴给她看。
“看到了吗?”
这能看出啥,就闻到点皂香,牙齿有点真菌感染,齐案眉摇了摇头。
“舌头裂了!”
“这肥皂太干巴了,一点沫沫都没有,给我舌头都刷裂了!”
齐捏开她小嘴,让她伸出舌头,上面也没有裂纹,只是舌苔有点干燥和炎症,估计是上火了。
“舌头都裂了,我这几天吃饭都不会香了呜呜呜…”
说她吃饭不香就跟小狗不舔盆一样。
“应该是上火了,这两天要吃清淡点,我记得荒田那边埂上好多车前草,我们今天挖点回来给你煮水喝。”
吃完早饭打包好午饭,二人背着背篓带着工具继续上山。她们还是走老路,准备先翻过这座山头。山深处大片大片阔叶林,脚底的路不好走,两人用了比上山两倍的时间还多,终于在正午前到达山脚。山脚往前走一段路是一条河滩,似乎刚刚退潮,有坑坑洼洼的小水沟,很多鸟聚集在浅滩抓小鱼吃。
她们沿着河道走,被石头硌得脚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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