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一会儿老板准出来迎我。”
雁宁摆摆手,转头朝楼上大喊,“我沉阿宁又回来啦!”
原来她姓沉。
叁日了,他竟才知道她姓什么。
云扶风薄唇微抿,苦涩道:“阿宁姑娘依旧同我如此生分。”
“其实,你我……”本就是陌生人。
话没说完,雁宁的声音就被一道女声打断。
“沉阿宁!你还知道回来啊!老娘担心你死了知道不?”
爽利泼辣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雁宁刚转过头,就被女子一整个熊抱住。
云扶风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
女子对雁宁道:“你又跑出去这么久,拿我这当歇脚客栈了是不?”
“你这本来就是客栈。”雁宁笑嘻嘻回嘴。
“我开的是豪华大酒楼!豪华!大!酒楼!……这美男是谁啊?”
女子细眉斜斜一挑,雁宁忙说:“他是剑宗弟子,路上救了我,一路上多加护送,我很感激的。”
“原来是恩人啊~”女子嗓音瞬间变得娇柔。
“恩人不如上楼歇歇脚,我这有上等的客房,美酒美食还有……我这个美人。”女子媚眼如丝,恨不得倒在他怀里。
云扶风侧身闪开,看着雁宁说:“阿宁姑娘准备在此地待多久呢?”
女子抢答道:“来了就给老娘好好待着,别风里来雨里去的,一年到头见不着人。”
“枕月说的对,我大概要待上一阵。”雁宁点点头,作出一幅无奈模样。
“什么一阵?是天荒地老!小雷!小星!快来接人上楼,还是从前的房间。”
只是喊了一声,店里便跑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仆人,左右齐上阵,搀着雁宁走进店里。
云扶风视线一直跟着她,直到再也寻不见身影。
“这位公子,不如也上楼吃杯茶,刚到的雨前龙井,茶农自己藏着喝的都被我翻出来了。”
“不必了。我宗门还有急事,暂且告辞。”
云扶风转身上马,临走前又嘱咐了一句:“阿宁……阿宁姑娘,就暂且劳您照顾,改日定当登门拜谢。”
说罢,挥鞭长驱,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枕月双手虚拢成筒,仍朝背影喊着:“不喜欢喝茶还有酒呢!八百年的桃花女儿红,桃树都成精了,不香不要钱!”
直到人影消失在街角,扬尘也全都落尽,她才冷哼一声:“你算她什么人?用得着你嘱咐老娘?”
“说吧,是什么来头。”
二楼角落的房间内,枕月抱着双臂,坐在床前逼问。
“剑宗弟子啊。”雁宁懒洋洋躺着,拿个苹果啃。
“别和老娘装傻,问你和他,你俩怎么了。”
苹果在嘴边顿了顿,雁宁恨恨咬下,边嚼边说:“万毒门的人要杀他,我恰巧撞见,结果万毒门那傻叉要杀我,他救了我一命,结果对我一见钟情,死缠烂打。”
枕月问:“万毒门那傻叉叫什么?”
“不知道,就知道他穿一身黑。”
枕月又问:“一身黑的人海了去,什么模样?”
“蒙着脸没看见。”
“多大年纪?”
“头发也蒙着。”
“是男是女?”
“全身上下,除了俩眼珠子,他就没有露在外面的地方!”
“……”
彻底没辙,枕月无奈叹道:“这上哪儿报仇去?除非等他下一次同样的打扮再出现。”
“是啊,我也发愁呢。”雁宁吹了下额前发丝,继续啃苹果。
“今天来的人叫什么?也不知道?”去桌前倒了杯茶,枕月喝了一口。
“这个清楚,他说他叫云清。”
“噗!”
一口茶水喷了个干干净净。
雁宁诧异道:“你吐什么,这名字特别恶心?”
“靠!是云清啊!云清对你一件钟情?!”
叁步并作两步扑到床前,枕月叫道:“你不知道谁是云清?剑宗掌门首徒!天下男修第一英才、第一貌美、第一腿长!”
一连串的形容词砸得雁宁晕头转向,茫然问道:“剑宗首徒不是叫云扶风吗?”
“云清,字扶风,云清是他拜入剑宗之前的名字。”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话啊。
雁宁呆在原地。
“不怪你不知道,从他一剑成名后,云扶风这个名字就传遍九州,没几个人知道他原名,连他师父都只叫他云扶风。”
重新倒了一杯茶,枕月继续讲:“他今年也就十七,从没听说对哪派女修有过情动,除了练剑还是练剑,连山门都不下。今日看他样子,倒很在意你的。”
“那就不好办了。”雁宁愣愣道。
枕月疑问:“发生什么事了?”
“简单来说,就是我和他睡了。”
“嘭”的一声,茶杯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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