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泽嗤笑:“歇两天?”
方浩极为兴奋地点了点头。
孟云泽却泼下来一盆冷水:“回去歇着罢,梦里什么都有。”
方浩不死心道:“我这故事说得挺好的啊,那苏家姑娘最后不是知道那人心里也有她了。”
孟云泽三人一路向前,头都不带回一下。
第二日叶定安登门拜访,他给叶舒云带了一些滋补品过来,叶定安说那是赵毓特意嘱咐人买的,今儿一早就打发他送过来。
昨儿他听人说叶舒云晕了,原想昨儿就过来看看她,不想又被琐事绊住脚,抽不开身。因怕父母担心,他也不曾对父母提起。
叶定安问她:“听说你晕了,身子可好些了?”
“你怎么知道?”
“京城虽大,但也不及闲人家长里短的心大。”
“好多了。父亲母亲是不是也知道了?”
前日他们狩猎回来的路上,他便觉得孟云泽和叶舒云怪怪的,虽也说着话,但总不见他们言语亲昵。
叶定安摇头否认,他问她:“孟云泽待你如何?我看了这么些日子,他待你说不上坏,可也着实谈不上好。前日咱们狩猎,我看你们说话都客气得紧,不像是年轻夫妻该有的样子。你想尽办法要嫁他,就只是为了和他客客气气过一辈子?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叶家身份地位比不上孟家不假,可他孟家是个什么路数,他叶定安清楚。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到了他们这辈,叶孟两家这段孽缘竟还断不了。
“谁说我要客客气气和他过一辈子?”她既嫁给孟云泽,自然是要和他生儿育女,开开心心过一辈子的,哪个要和他像老熟人一样过日子。
“不想和我客客气气过一辈子,那是想和我打打闹闹了?”孟云泽忽地从外头迈进来。
叶舒云隐隐约约闻到一阵香味,她问他:“怎么我好像闻到一股香甜香甜的气味?”
听她这么说,叶定安也使劲嗅了两下,果然闻到一股香甜气息。
孟云泽笑,从身后变出一包云片糕递给叶舒云说:“特意给你带的。”
叶舒云眼前一亮,喜道:“香酥堂的云片糕!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这是他问秀玉的,听秀玉说她喜欢这个喜欢得不得了,而城里那么多家卖云片糕的铺子里,她最喜欢还是香酥堂的云片糕。她说那儿的云片糕又香又甜,但又不会过分甜腻,还不粘牙,所以爱得不行。
孟云泽笑了笑,转而对叶定安道:“大舅子若不忙,留下来一起吃饭。”
叶定安腹诽道,忙是不忙,但一时半会儿要他开开心心坐下来在孟家吃饭,似乎有些为难他。上一辈的事虽说不是他们这些小辈的恩怨,但他是在这些恩怨下长起来的,要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实难办到。
叶定安道:“改日罢,一会儿我还要去一趟裁缝铺拿父亲的衣裳。”
孟云泽忽然想起前几日武试,他听人说叶定安表现不凡,颇得考官青眼,遂道:“若我记得不错,下月初五,今春武试结果就会出来。”
叶定安点头。
当初叶舒云执意嫁孟云泽,他本就不看好,可女大不中留,且孟云泽又救过叶舒云,他亦无话可说,只能由得叶舒云去。何况叶舒云和孟云泽的婚事是他父亲亲口答允的,他更没有理由继续反对。
木已成舟,如今他也没有别的想头,便只能盼叶舒云能得偿所愿,与孟云泽恩恩爱爱一世。
叶定安又让人拿了几副药进来递给叶舒云:“阿娘说你身体不好,让我把这个带过来让你补补身子。”
他原不想把这个给叶舒云的,但现下看孟云泽对叶舒云似乎也还算上心……罢了罢了,叶舒云这辈子横竖是折在孟云泽这尊大佛身上了。
叶舒云疑惑道:“方才你已经拿了补品给我,怎么还有?莫不是你记错了?”
叶定安瞅了瞅孟云泽,复又看向叶舒云:“是你问的,那我就说了。”
此言一出,叶舒云更为困惑。
叶定安一本正经道:“阿娘说了,你身子弱,嫁人也快大半年了,肚子还没消息,所以就让人按药方抓了几副药,叫我带过来。”
今日他就做一回好事,推她一把。
叶舒云顿觉耳根一热,她难为情道:“你瞎说什么。”
叶舒云悄悄瞄了孟云泽好几眼,看他嘴角微微上扬,他分明在偷笑。
“阿娘让我告诉你,她和阿爹都等着抱外……”
叶舒云推着叶定安往外走:“你不是还要去拿阿爹的衣裳?快去罢,迟了可赶不上家里的饭了。”
叶定安一面往外走一面不忘回头抱怨:“你个小没良心的。”
叶舒云亦趁势调皮道:“良心是什么?倒是头一次听说,想是个稀罕东西罢?哥哥慢走,我就不送了。”
叶舒云和孟云泽将叶定安送出去后,二人一对上彼此的目光便觉得脸上隐隐发烫,不敢再看对方。
是夜,叶舒云在窗边望月,秀玉捧了一碗汤药过来让叶舒云喝下。叶舒云以为那是白天叶定安送来的那些补药,脸微微一红,不肯吃。
叶舒云道:“秀玉,兄长胡闹,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秀玉却不明白叶舒云此话何意,迷迷糊糊问她:“胡闹?胡闹什么?”
“不是胡闹,为何还拿这个来?”
“姑娘这几日又没睡好,我才让人煮了安神茶,这怎么能是胡闹呢?”
原是她叶舒云多想了,她正感难堪,秀玉忽然想起白天听人说叶定安送了补药过来,咯咯笑了两声。
秀玉道:“姑娘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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