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那天时疏恰好满课,而傅星玫所在的出版社临时叫她去加班,难得的泛着粉红泡泡气息的纪念日就这么被工作占据,傅星玫多少有些不情愿,但工作在前节日还是得自动往后排一排。
出版社距离公寓不远,但也需要挤一个小时的地铁才能到,虽然时疏有提到过想要给傅星玫买一辆车方便上下班,但傅星玫果断以“帝都开车不如挤地铁方便”为由拒绝了。她的理由在一定程度上是具有说服力的,因此时疏只好暂时放弃了给她买车方便她出门的想法,毕竟在帝都这种人多车多的城市,开车是一定会遇到大堵车的状况,到时候反而迟到了就更得不偿失了。
吃过早饭,傅星玫去房间换衣服,出来后发现今天时疏换了一身与平常不一样的打扮,一身灰色中长款呢子大衣,下身同色纯棉卫裤,大衣里穿了一件连帽衫,戴上口罩走在校园路上怕是没人会认为他是老师。
“时老师,打扮得这么有少年气是打算勾搭哪个女孩子去呀,”傅星玫好笑地望着他,拎着帆布包的那只手轻点他的胸口,那双美眸朝他眨了眨,好像只要他不说今天就都别想上班一样。
“老婆大人冤枉,”时疏顺势扯过她的胳膊将她拉进怀里,轻笑引着胸腔发起共鸣,震得傅星玫心脏也有些微微发麻,他笑够了才开口:“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确定,”傅星玫挣开他,顺势瞪了一眼他:“你还没说我怎么冤枉你了?”
“我是想着等你下了班以后我们一起去学校餐厅吃饭,然后一起在学校走一走感受一下学校的氛围,也算弥补之前没有一起经历大学生活的遗憾了,这几年你都把我藏得这么好,只有你舍友知道,现在都毕业了,总该给我一个名分了吧,”时疏说到最后的时候似乎有点委屈,让傅星玫开始反思自己这几年是不是真的亏待他了,直到她哄着他说今天争取早点回来陪他吃晚饭,走出家门才发现,自己好像又莫名奇妙被时疏“坑”了一把。
这只“狐狸”果真是越来越狡猾了。
出版社的事其实算不上棘手,傅星玫工作效率比其他人快了很多,全部处理好才刚过午餐时间点,同事看着她在工位上收拾东西准备走的样子不禁打趣道:“又去找时老师呀?”
“他今天想搞点学生时代的浪漫,我当然要捧场啦,”傅星玫朝她挤了挤眼,笑意盈盈地拎起包包挥挥手,转身离开了办公区。
从出版社坐地铁回学校的路上,傅星玫盘算着中午吃点什么,时间比预想提前很多,她自然没有通知时疏她下班了,想着回学校给他一个惊喜。直到地铁到站了她还没有决定好,干脆顺手从校门口人气火爆的煎饼果子摊上买了一个煎饼果子边吃边进学校。
此时正好是午餐时间,来来往往的学生和情侣与她擦肩而过,有说有笑着朝校外走去,她拿出卫生纸擦干手心的油渍,穿过重重人群,将手中的垃圾袋连着卫生纸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时疏的课在下午第一节,傅星玫沿着学校小径转悠了几圈,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抬脚走进了教学楼,教室在三楼,是一件公开课的大教室,傅星玫刚走到教室旁便听到了教室内乱哄哄的声音,此时距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但教室里早已人满为患,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有外系的过来蹭课的。
一个娃娃脸梳着双马尾的很可爱的女孩子穿着洛丽塔坐在教室最后排,似乎是看到了傅星玫想进不敢进的样子,抬手招呼她过去。傅星玫盯着她看了看,并没有从脑海中提取到她的信息,但还是挤了过去在她身边仅剩的一个空位坐下,而那位女生也顺势将那个毛茸茸的大耳狗包包拿起来塞进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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