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野轻声笑了,“我汉话不好,听不懂。”
仇红耻得咬住了下唇。
他向来都是这样,明目张胆,故意招惹,而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现在,想要你。”
逐野的胯骨贴着她的小腹沉下来,她呼吸一滞,那熟悉的药香沁入肺叶,又似甘霖,叫人渴得钻心扒肺。
“我不希望我们重归于好的第一次,有个不愉快的开始。”
逐野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发,“你想在哪里?我都听你的。”
仇红气息混乱,除了叫他的名字,什么也说不出。
“逐野......”
被喊了姓名,逐野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笑意,他不语,垂眸看着她,耐心等着她说话。
这般安静缱绻的模样,就如他们初尝男女之欢那日一般。
月上大漠,吹角连营。
他们二人纠缠着身体,背着满营的兵士,在帐后案前,如墨泼开的作战图上,偷尝鱼水之欢。
逐野忧极,也兴奋极,仇红软在他怀里,口腔中还有他方才激吻交换给她的齿液,她浑身燥热滚烫,衣袍凌乱,一双腿纵情地攀着他的腰,逐野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这不是梦。
仇红主动带着他逃到了这里,避开了雀跃的人群,她急切得很,明明自己的营帐就在不远处,但她等不及,扯着逐野的衣领便将人推进了商议战事的军帐。
双唇交缠,迫切而狂热。
逐野仿佛天生便是她的解药。
燕人善毒,自出生到死亡,他们的一生要与千万种草药作伴。
逐野便是在万药浸泡下涤荡了魂体,得满身的药香,只是嗅着他的气味都能叫她心神俱荡。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扣着她脆弱的脖颈,她却只觉得安全。
终于,终于。
她不用再克制自己体内的冲动,不用每一月的十五都要承受这非人之痛。
剥皮抽筋,断骨焚心。
她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月复一月,毫无出路。
但如今终于有逐野了。
他的身体,他身上的气息,他能满足她的,全部的入骨之欲。
“将军......”
他那样唤她,察觉她身体的渴,眉目却还是溢满了化不开的柔。
“你想在这儿吗?”
收敛自己全部的欲望,克制自己全部的渴,他乖乖地,温顺地垂下脖颈,像头被驯服的野兽,只等着主人一声令下,才肯亮出森森獠牙。
仇红就陷在那无边的温驯之中,忘乎所以。
逐野带给她的欢乐,太无法比拟,但今日与他欢好,还是从前那般入骨滋味吗?
仇红回过神来,跨过七年又看向眼前的人,目光竟有一瞬停滞。
逐野仍在凝视着她。
坦荡,直白,几乎要用目光将她就地正法——
良久,仇红败下阵来。
“就在这里......”
她抬起一只软如无骨的手,攀住逐野的肩膀。
“就在这里。”
支起一只腿,莹白玉润的脚抬起,搁在他的肩头。
彼此呼吸一窒。
她的脚腕处挂着一只翡翠环镯。
抬高,搁在他肩膀,一阵金玉之声。
她打开自己的身体,在月光下,暴露出下身糟糕而潮湿的软穴。
视线相撞,她快被逐野眼底压抑的火光点着,珠帘轻晃,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谁都等不了了。
下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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