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果真是无岁月,祝君君记不清到底和贰壹做了多少次,大约是半天,亦可能是整整一天,到最后山洞里已满是腥麝之气,小穴更是红肿狼藉,里头被灌得满满当当,就算淌着不动也一刻不停地往外淌着浓精。
贰壹用自己的衣服给祝君君擦了擦,却怎么都擦不完,白色的浊物将玄黑的布料染得一片斑驳。
“你就要精尽人亡了……”
祝君君靠在贰壹肩窝里,眼睛微闭着,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疲惫模样。贰壹抱她倚在石壁上,借着萤虫的微光垂眸看祝君君的睡颜,心中一片平宁。
精尽人亡不可怕,精还满着人就亡了才可怕。
两人都是练武之人,身体在内功运行的作用下恢复得极快,没休息多久就又生龙活虎。祝君君没再由着贰壹耍赖放肆,说什么都不肯再做了,况且她还有事瞒着贰壹,错过了他的贤者时间,再开口着实有些为难。
不过再为难也要说:“贰壹,我得跟你说个事。”
贰壹正在给祝君君系衣带,闻言应了声“嗯”,动作不停。
于是祝君君道:“我这次之所以来界青门不是被人所害,我是自己要来的,只是掉下这无赦渊实属意外,你别误会了。”
贰壹听后反应不如祝君君预想的大,只是挑了挑眉,既没有追问也没有发表什么看法,还真是一副吃饱喝足万事不愁的模样。
祝君君心里轻松了些,继续道:“不过说起来也是巧,我来界青门主要有两桩事,一桩是为了血犼教,另一桩则是为了青花龙葵。这种草药很是罕见,据传只在界青崖附近生长,我本以为要找个天荒地老,却没想到它就长在无赦渊下,而且茂盛得像野草一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贰壹知道青花龙葵是什么,这段时间他就靠吃那个过活,只是药性太强不能多吃,三天一株足矣。
不过祝君君要那草做什么,她身边不是有两个百花谷的男人么?没病没伤的,挖了出去卖银子?想到祝君君那座破败的太吾村,贰壹心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哦对了,还有,”祝君君想起了生死簿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我的名字已经从生死簿上消失了,所以以后再也不会有界青门的人杀我了。”
“怎会?”
贰壹终于出了声,他知道生死簿的神奇,被写上了名字的人但凡还活着,那字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消失,就算是太吾也一样。
祝君君耸耸肩:“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反正就是没有了,也可能是因为前一次我伤得太重,垂死却未死,反而骗过了它吧!”
“前次?哪一次?你伤在了哪,为何我全无察觉!”
贰壹越听越觉得不对,垂死却未死,说得可真轻巧,但连生死簿都能骗过,实际情况该有多凶险?!他紧张地箍住祝君君双臂,回想之前她赤裸的身体,光洁、白皙,分明没有任何伤痕。
不能怪贰壹眼神不佳,界青门的杀手哪有眼神不好的,眼神不好还怎么做杀人的勾当,之前偷袭祝君君纯粹是因为他想先下手为强,所以尚未看清就出了手,但倘若只有咫尺距离,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看漏了的。
而贰壹之所以未能发现祝君君胸口的疤,是因为祝君君在太吾村的时候让蒋灵梧特意为她做了修饰,除非是在太阳底下用力盯着看,否则绝不会露出破绽。
她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不想和每个看到这伤疤的男人都解释一遍,累得慌。
祝君君潦草地把事情囫囵了过去,贰壹不好追问太深,怕让祝君君回想起那时的痛苦,心里却暗暗有了计较。
这件事吸引了贰壹全部的注意,倒是连问一问祝君君是因为什么意外才掉到了这里都给忘了。祝君君暗自庆幸贰壹没有多问,穿戴齐整后便拉他去看石壁上的刻痕。
“这些是只有界青门弟子才识得的密文,是谁创造的已不可考,而且因为难学难记,所以也不是每个弟子都会。”贰壹如是解释,话里话外颇有几分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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