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怀玉同盛远回去时,竹篓里已堆满沾满泥土的笋子,仲彦景从房里听到湖边宋怀玉的声儿,重新戴上面纱踏出房门。
树下,宋怀玉翻出个笋子在盛远面前做示范,先把外面那几层竹衣扒了个干净,彻底露出里面嫩黄色的笋肉。
“盛远知晓了,妻主您去歇着吧,剩下的我来。”
盛远主动把竹筐里那些笋子剥干净放进里头,宋怀玉瞧着也是闲不下来,把整干净的竹笋拿到灶房里切成滚刀块或是薄片,仲彦景那日后格外喜欢黏着她,走哪儿跟哪儿,眼下她在灶房里忙,也非要贴着。
“怀玉这是在做什么?”
仲彦景好奇地拿起一块儿竹笋放到鼻尖嗅嗅,觉得不大好闻,于是放回去,问道。
“这些可是好东西。”
宋怀玉瞅他一眼,心想这架空朝代的古人真是不懂吃,要是她做好了,仲彦景这厮绝对会赞不绝口,但是,也不知道这个朝代有没有辣椒这种玩意儿,如果有的话最好,切碎几颗放进笋干焖肉和酸笋里,又酸又辣,很是开胃。
“有些古怪的味道,真的会好吃吗?”
仲彦景在宫里生活久了,什么没吃过,倒是来了这儿以后,时常被宋怀玉做的新奇饭菜勾出馋虫。
“真的很好吃,不过可惜,我兜儿里仅剩几枚铜板,买不了整只鸡。”
说来说去,还是太穷啊。
仲彦景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弯腰取下脚腕上蓝色宝石脚链,放到宋怀玉面前晃晃。
“这可是薪钡南∮斜κ羰悄萌ケ渎簦苈舾龊眉矍!�
“还是算了吧,你都说这是宫中进贡的稀有宝石了,万一那些抓你的人发现稀有宝石出现在这儿,他们稍一打问就能知晓你在我这儿躲着。”
宋怀玉打断他,要是因为这个东西被霍铮发现仲彦景在她这儿,那她长了四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也是。”
仲彦景当即收起那条蓝光闪烁的脚链,亲昵地贴上她单薄的背脊,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完全全地罩进怀里,低头亲吻她的长发。
“别闹了仲彦景,我还在忙。”
宋怀玉被他的举动弄得浑身不适,下意识扭扭腰想把他推开,奈何啊,她扭得这几下可把他的欲火给蹭了出来。
衣袍下的巨物顶出圆润弧度,仲彦景低头瞧两眼,作弄般地挺腰去撞她的桃臀。
宋怀玉的身子被操熟了不少,仲彦景的这两下给她弄得浑身发软,手里的刀都没拿稳我,险些砍到自个儿的手背。
“今夜我想这般入了妻主,您看可好?”
他弯腰咬住她的耳垂,呼出的湿热气息引得宋怀玉身子一颤,花苞里吐出大泡蜜液,浸湿了亵裤。
“别,别弄了。”
宋怀玉娇嗲嗲地声音让忙完正打算进来的盛远脚步顿在原处,他悄悄放下竹篓,听闻灶房里男女调笑的声音,眸色看似平静地拧了拧湿透的衣袖。
“我答应你就是了。”
被仲彦景百般耍赖地缠在身后,宋怀玉的好脾气都快被磨没了,皱起秀丽的眉毛,娇嗔似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仲彦景朝她露出欠打的表情,退到旁处用宽大的袍子掩住胯间支棱起的欲望。
门外的盛远在外面侯了会儿,等听见灶房里没了两人调笑的声音,只剩宋怀玉切菜时的哒哒声,这才重新拎起竹篓走进去。
“辛苦你了阿远,剩下的交给我吧。”
宋怀玉接过沉重的竹篓,拿出里面被洗干净的竹笋放在木桩上分别将它们切成滚刀块、薄片与小段,最后在分开放进容器里头用盐水泡着去去涩味。
“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盛远余光瞥了眼旁侧的仲彦景,眼神如一潭静水,并未掀起什么波澜。
于段思行,仲彦景觉得盛远对他更俱威胁性。
“没什么了,接下来要做的我来就成。”
宋怀玉其实是这般打算的,先做些半成品出来,等明儿天一亮占个好位置,把碳炉带过去再烤,这样带过去的竹筒饭也不会那么快冷掉。
“我可以打打下手。”
盛远撸起袖子走到宋怀玉身旁,仲彦景看两人亲亲密密的姿态,也想过去打打下手,但是想想自己过去也是平添麻烦,就做罢了,仅好在侧眼巴巴儿地瞧着两人如恩爱夫妻般忙碌。
酸,可真酸啊,这都酸到牙根儿了。
忙碌半晌,宋怀玉才发现灶房外的天已是黄昏,周围能看得见的林子山头都被染上橙黄的颜色,煞是好看。
“怀玉可是累了?”
彼时,一双修长若无骨的手攀上她酸疼的肩,宋怀玉都不用多猜就知道身后人是谁,她疲惫地耷拉着眼,轻嗯一声。
“那彦景给您捏捏,走吧。”
仲彦景在宫闱里学了不少伺候女帝的按摩手法,眼下见自己学的一身‘本领’有了用处,怎么说也要好好的在宋怀玉身上施展施展。
“那就麻烦你了。”
原主的身子弱,加之今日干的活着实有点多,她感觉自己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全凭皮肉在支撑着,既然仲彦景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不是?
“你我之间客气什么。”
仲彦景拉着她进了房间,盛远一脚刚踏出灶房,就看到不远处而来的段思行手里拎着只拔了毛的鸡走过来,与他齐齐看到仲彦景把宋怀玉拉到房里,随即便关上了门。
段思行拎着鸡一脸不悦,薄唇嗫嚅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在心里暗自不悦仲彦景整日整日黏着宋怀玉不放,明明宋怀玉是他们三人的,他倒好,一人独占。
盛远理了理水洗发旧的衣衫,对于仲彦景那番独占的心思好像并未放在心上,主动接过段思行手里还未整理干净的鸡,说:“今日妻主忙碌了整天,我们也不好再去打扰她。”
言外之意是仲彦景一人就成了,他俩就各自忙活吧。
“他可真是个狐狸精变的。”
段思行终究还是没能忍下心里的醋劲儿,小声嘟囔。
“妻主喜欢就好,其余的,我们也不能置喙过多。”
盛远正欲转身走进灶房,身后的段思行便问道:“难道你就不在意吗?”
盛远的脚步停滞不前,半天也没给段思行一个正面答复,于是段思行继续说道:“其实你也是在乎的不是?只是你装得太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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