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良一个人生活了十几年,家里一点女人的东西也没有。他只好在深夜外出,寻找24h营业的便利店。
再回家的时候,燕茯苓穿了一条很厚的裤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他们本来是在冷战的,燕茯苓单方面挑起的冷战。但此时小姑娘明显蔫了下来,缩在他的身边。
按店员教的,告诉燕茯苓卫生巾的使用办法这个过程,让陆鹤良下意识地从男人看女人的视角去观察她。
燕茯苓长得很漂亮,和她的父母都不太像,如果非要说,应该说像那只械型的狐狸精,带着一种无知但引人注意的气质,这种气质向来被认为只有狐狸精才有。
陆鹤良后来尽量理性地梳理自己对燕茯苓心动的过程,认为自己这时一定已经多少有了别的心思,狐狸精之说,不过是男人劣根性作祟,试图自我开脱罢了。
陆鹤良望着燕茯苓走向卫生间,方才教她用卫生用品时,碰到她手的感觉还在心头久久不散。
燕茯苓过了一会探出个头,说好像不太对,让他进来。
陆鹤良无比后悔,后来那几年的日子他一直在后悔,当时他不该走进卫生间,他明明知道进去会看到什么,但他还是进去了。
他不是一个好人,男女的交媾乏味让人恶心,他宁愿一直禁欲。名字里的“鹤”没能让他长寿,“良”也没能让他成为一个遵守公序良俗的合格居民。
说实话能坚持几代做出给妖制造转世灵童这种事的,大多不太正常。陆鹤良看起来是最正常的(那时还没有陆延),但他知道他心里早已经有阴暗的种子,血对他的刺激远大于食物和性爱。
这一切在看到燕茯苓的下体时得到验证。
十五岁第二性征尚且发育不久,阴唇闭合,稀疏的毛发上沾着初潮的血,很干净。
燕茯苓大约觉得羞,觉得血脏,努力夹着腿,说她只是知道要用卫生巾,但粘到内裤上,又好像和看来的并不完全一样。
陆鹤良用干净的毛巾帮她擦掉腿上腿心的血。他觉得这些血很干净,比他手上沾过的血干净无数倍。
他的人生一直是分裂的,唯物主义的科学研究和唯心主义的家族事实,表面的风光霁月和心底的阴私污秽。
只有燕茯苓是从头至尾干干净净的,她身上看得到他的欲望,他所能接受的一切。她身上也有血,但这些血无比干净,这让他觉得他们是一样的。
陆鹤良于是在这一天,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比自己小二十二岁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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