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潇是被程亭一的电话吵醒的,她握着震动的手机,望了眼身边的人,小心地下床走到一旁的卫生间才接起电话。
“程琎远这周会去看你家皇太后。”程亭一的声音明显有气无力的。
她拿开手机看了眼,那边应该不是半夜,“你怎么了?听着这么虚弱。”
“中招了,今天刚测,阳了。”她虽然不说但江潇能感受到她话里的沮丧。程亭一最近有跟一个她很中意的项目,现在居家隔离,煮熟的鸭子到手就飞了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那你现在怎么样?”她看着面前打开的水哗哗往下流叹了口气:“算了,别想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普通感冒的症状,我这身板还能扛得住,倒是你,现在可是四面楚歌山穷水尽了。”
“我真没想到程琎远居然会答应,他怎么不干脆来我们家给老太太当孙子,这样一举两得,现在只能把那人拐回家了。”
程亭一扑哧一声笑出来,一边咳嗽一边用微哑的嗓音回她:“我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场面,你把任彦带去全程录像吧。”
她对着镜子拔自己刚接就被薅得差不多的睫毛,对于程亭一这又可怜又阴阳怪气的嘲笑,无语地说:“睡觉去吧你。”
她对着镜子继续观察自己的脸,这场戏需要用上她毕生的演技,希望干脆结束利用关系的时候,会是最后一次。
等一番心理建设完毕,大床上的人依旧侧躺着,她走过去在原来的位置坐下,面前的人似乎并没有被她刚才的动静吵醒,她瞧着他安静熟睡的脸,早晨的心理防线脆弱,那点可笑的善良泛滥,竟有些不忍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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