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军装的男人放下了手,又往前走了几步。
他像是很惊讶郁宁的狼狈似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啧啧啧,郁宁,我的郁大少。你怎么这么像只丧家之犬呢?”
郁宁只是看着他,并不出声。
林文打量了一番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整洁的军装,似乎是被两人之间鲜明的对比逗乐了,突然笑了起来。
“啧!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还觉醒了双系异能。可惜了,明知道我在这里,躲远点不好吗?我能杀你第一次,便能杀你第二次。”他转了下手中的翡翠扳指,漫不经心的说。
“为什么?”郁宁再次眯起了眼睛,看向他手里的玉扳指。
林文嗤笑了下:“哈哈哈,为什么?”
他又转了几下玉扳指,没有回答郁宁的话,自顾自地说:“你活着也好,刚好可以和我说说,你家老不死的给你的这枚玉扳指,到底有什么玄机。”
郁宁并不接他的话,抬起冰剑指着林文又问:“为什么?”
林文哈哈大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为什么?哈哈哈,为什么?你想知道为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呢?哦,是了,你是特权阶级,你自然不知道我这样的蝼蚁的想法。来来来,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为什么同样是人,你天生就要高我一等,为什么明明我哪样都不比你差,却永远要受你差遣?为什么凡是遇到危险,我们的命永远要毫不犹豫地舍弃去换你的命?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郁宁嘴唇紧抿,紧握着冰剑的手发出微微地颤抖。太阳还是很大,天气炎热引人浮躁。可在这艳阳天里,空中突然响起了几声闷雷。
轰隆隆,轰隆隆。一朵硕大的乌云出现在天边,正往平县的方位移动。
郁宁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又低回头,抓稳了手中的剑,漠然地说:“林文,你勾结歹人,害死十几个兄弟。今天,到了该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哈哈哈哈,血债血偿?哈哈哈,血债血偿?”
林文一把拉开自己前襟的扣子,露出了自己右边的胸口,指着自己的胸口上纵横交错的疤说:“这道疤,是在边境缉毒的时候,我为你挡了一枪,子弹刚好打在右胸上,擦着心脏而过,我差点就没了命。这一道,是在柬国卧底,对方察觉了我们的身份,为了掩护你逃走,我被人有一刀从后胸刺穿,割了半条肝。这一道,是当年你差点被人绑架,郁安邦问罪,他亲自开枪打的,好叫我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也就死了。”
他细数完身上的伤疤,嗤笑了一声:“郁宁,我的郁大少,我们两个之间的确有血债。不过不是你找我,而是我要找你,找你收这二十多年因保护你而受伤的的利息呢。”
郁宁看着他身上的伤,眉目间浮出一抹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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