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灼热的温度和皮肉被撕扯的刺痛忽然从后颈传来,可因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下意识紧紧抓住亚德利尔的手臂。
“别怕,一会就好。”
他的手臂被女孩掐得指甲深深陷了进去,却没有一丝吃痛的异样,垂下眼,神色如常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卡斯利尔跪在椅子旁,从后背一手揽住她,尖利的犬牙刺入皮肤,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扶住她的脖颈,切断她的退路,让她完完全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原以为只需要痛一下就够了,没想到他却越咬越深,鲜血一丝一缕糊满了脖子,顺着下巴往下滴,他尖锐的牙齿没进深深的血肉里,可因痛得不行,感觉要被他咬死了,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流,拼命抓着黑色少年的手往他那边躲。
“好痛……呜……好痛,不要咬了、我好难受……要死了……”
亚德利尔握着她挣扎的手把她往哥哥的怀里送。
“就快了,不会死的,马上就结束了。”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这个淡漠的少年,他分明在用脸颊蹭着自己,却还能这么冷静地拒绝——她好后悔,这两个人根本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好说话,白白长了青涩的脸,其实一个比一个冷静又狠心。
和她父亲一模一样。
可因哭到嗓子沙哑,痛到后来,她开始有些麻木了。
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起了作用,就像意识和肉体分割,她头脑发懵,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泪水哪些是血液了,黏糊糊地混合在一起,打湿了胸前的衣物。
亚德利尔脸上全是她冰凉的泪,他递出去的手臂满是掐痕,她痛到几乎昏厥的时候,也没有咬他一口。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想还是出意外了,人类种的痛感和他们不一样,标记对他们种族来说只是会像蜜蜂蛰一下的痛,但她难受的模样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了,对人类的脆弱程度有了更深地了解。
他舔掉她的泪水,安抚着为她梳理头发,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抚慰她被标记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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