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的事情,殷阎不太记得清了。
她大概是彻底断片在了那天深夜,再睁眼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难得的、无人打扰的周六。
窗帘被拉上,屋子里很暗。睁开眼,周围的环境陌生得让她有些惶恐,太阳穴突突地跳。
殷阎好一阵恍惚,在床上呆坐了很久。
环顾四周,最起码,这里看起来还算安全。
装潢也很好,厚重的地毯覆上房间的每个角落,脚踩上去像是落在了雪地里。殷阎走到窗边,费力地拉开厚重的落地窗帘。
阳光透进来的瞬间,她意识到自己正在某个市中心的高层,视野开阔,能一直看到远处的城市地标。
她清醒了不少,感觉到自己身上肌肉的酸痛,有些破碎的关于昨晚的回忆闪烁起来。
殷阎突然想起来她要梁之煜戴套,还要求后入……之类的事情。
嘶——
她……好像是……跟梁之煜……睡了。
那个——梁之煜。
床头还没来的及收拾的垃圾桶里,好像还躺着几个灌满打结的避孕套。
那些离谱的、求欢的话,不都是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吗?
气血上涌,心跳得很快,脸几乎在一瞬间红到耳根后。
殷阎使劲甩甩头——这什么三流电视剧的剧情啊?《我和总裁的淫乱一夜》吗?啊??
冲去厕所洗了把脸,也没工夫; 去复盘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殷阎准备脚底抹油立刻开溜。
还好现在梁之煜不在屋里——也幸好他不在,否则殷阎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他。
快速收拾自己东西的时候,殷阎发现自己的包像是被人动过,她记得自己带了DH的宣传手册,还有宣讲材料,现在都没了。
为了带这些东西她特意背了个巨大的托特包,现在包空了。
只有一份材料还在——
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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