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卿记得这是她暑假从江承宣家离开时淋雨发烧了,陈铭助理送她到了维安市立医院问诊输液。
‘裴俟竟然连影像也不忘记收集吗?!’
季舒卿愤懑的想。
她以为这又跟那些照片一样,是裴俟用某些途径得来的,她以为这个影片只记录了她在睡觉而已,然而她却看到了他的身影。
一身白大褂的裴俟和陈铭交流了几句后陈铭就离开了,之后的裴俟反锁了病房门,拉上了窗帘。
他给她注射了药物,然后脱光她的衣服,对她展开了侵犯。
季舒卿瞪大了眼睛,她呼吸颤抖,不敢相信影片上的内容。
她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印象,可画面中的人就是她,千真万确。
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个裴俟的身影,教学中的他、办公室备课的他、教她做甜品的他、辅导她作业的他...
裴俟的总是带着温和可亲的笑意,总是保持礼貌得体,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还有他沉醉欲望、低喘兴奋的模样...
无数张画面冗杂在一起变得混乱模糊,季舒卿不能再看清任何一张,好比她从没看清他的本质。
裴俟从一开始就别有目的,他来到学校教学、故意选她做助教、装可怜卖惨要跟她做朋友...一切的一切全都都是假的!
他别有用心!他图谋已久!
他从始至终都在戏耍她、愚弄她、欺骗她!他接近她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嗜好!
那些看似贴心的言语行动全都是以退为进,是猎手为了吸引猎物上钩的把戏!
裴俟从来都没有尊重过她!没有把她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剧烈的愤怒、恐惧笼罩着季舒卿,她浑身颤抖,心跳猛烈,呼吸急促,犹如陷入某种急性病症的病人。
而她也的确头晕眼花,整个人一阵反胃,‘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咳咳咳...”季舒卿捂住嘴巴,痉挛的胃里除了胃酸吐不出任何东西。
她跌跌撞撞的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漱口洗手。
季舒卿没有开热水,冲水的时间一长,嘴巴失去了知觉,她的手都被冻得通红发疼,但她依旧像没有反应一样,机械的重复着清理的动作。
还是家政人员听到水声察觉到异常,把她拉出了卫生间,用毛巾给她擦嘴擦手。
两个人看到她的状态都很担心,“你还好吗?裴先生他...”
话还没说完,季舒卿又再次干呕起来,显然对‘裴俟’这两个字产生了生理不适。
两人又急忙给她清理,季舒卿全程配合,像是个没有自主意识的木偶,直到客厅响起铃声。
“是手机响了,我去接一下。”
一个家政人员下了楼,她接完电话后上了楼,告诉季舒卿她刚才叫的车已经到了,正在别墅区门口等她。
季舒卿这才有了反应,她踉踉跄跄的下了楼,拿着自己的包就冲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两个家政人员对视一眼,然后给裴俟打去了电话。
“裴先生,季小姐她刚才走了,她...的确发现了那个房间。”
“她还好吗?”裴俟问。
“不太好。她神情恍惚,走路不稳,听到裴俟先生的名字,还会...呕吐。”
裴俟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了,把那些东西原封不动的收起来吧。”
“是。”
说完裴俟就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出神。
似乎是要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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