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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睡一夜真的是一夜。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裹着厚实又暖和的斗篷,被一个渔村的寡妇给捡了。
“有个男人给了我点德拉克马让我照顾你一阵,让你干活。”那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皮肤和所有这里的女人一样偏黑。她的眼睛是猛地一看是黑色,但仔细观察,会发现是一种偏黄的棕色瞳孔。
女人叫奥西,是个寡妇,有两个孩子,都在村东头的铁匠铺当学徒。她自己打鱼,编织点篓子卖钱,勉强糊口。
这年头,一德拉克马可以换上至少叁天的食物,那男人不知做什么的,想必是不缺钱并给了这个女人不少,她对我态度温和又暧昧,像是看着某位神秘大人的情妇。
阿利克西欧斯。我已经直到他的名字。
这个名字就和虽有这里人一样,感觉并不突兀也不奇怪。
周围的战争一直是围绕着周边冲突的重点,他们争夺着大大小小的城邦,不算的掀起一场在后世看来类似于村长打架的斗殴,以为了统治整片爱琴海。
我并没有所谓活着的目的,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失去了目标。
被男人强暴只是继被人当做奴隶抓起来后第二次遭受厄运,而在这里的人看来,太平常不过。
这天我刚帮女人晒好鱼竿,收了网兜回到她的那间破茅房,刚转身,就和一双透亮的眸子对上。
“哦……亲爱的,我想起来,我忘记了问你名字……”
是他。
我吓了一跳,手中的咸鱼“啪”的掉在地上,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事实上,我觉得那之后……真的很美好。你能再陪我几次吗?”他攥着我的胳膊,将我拉在怀里,“我可以给你德拉克马。”
用钱出卖身体这种事,是完全在我叁观之外的。
我倒是听说这里的人做那事讲究你情我愿,我摇了摇头,小声地表示拒绝。
他露出失望的神色,不放弃的开口:“我保证会是美好的夜晚。”
“不……”我后退了两步。
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和血臭味,脏兮兮的男人和脏兮兮的女人面对面站着。
这种场景实在没法让人觉得它会很美好。
“好吧……那要怎样你才会同意呢?”他闪亮的眸子黯淡下来,显得有点可怜兮兮。
虽然我感受不到毛发旺盛的欧洲男性从外表看来有哪点可怜,可我的性格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所以我下意识的开口说道:“那……那改天吧,今天就不……”
其实也不能直接拒绝他,我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职业的,听卖鱼的寡妇说他是个雇佣兵。
雇佣兵和冒险游戏里的团体在这里的定义是完全不同的,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战争贩子”。
战争贩子,准确来讲,就是在城邦与国家之间的争斗中大发战争财的那类。
他的身上总是有那挥之不去的血的味道,还有身上的伤疤,鼓胀的肌肉块,总而言之,非常的富有侵略性。这种侵略性是在现代人身上很难见到的,是一种独属于这种近乎蛮荒时代的“野男人”才会有的气息。
就像某种大型猛兽一样的男人,哪怕他的表情再可怜,也掩盖不了他处在我食物链上层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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