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清晨之后都有商旅车队往来进出于京城。
这日有一支车马众多的队伍早早地出了城。
出了城门约五里,车队便分了三路,各自往不同方向行进。
怀孕之人本就贪睡,再加之宁饴属实也是许久不曾这样早起过,早就在轿中困得人都坐不正了。身子渐渐往一边厢壁歪去,不巧这时马车颠簸了一下,宁饴的脑袋便生生在厢壁上磕了一下。
“嘶...”宁饴痛得轻呼了一下,瞌睡都跑了几分。
宁饴揉着自己撞痛的地方,心下便想着若是夫君此刻在身边,必定会好好给她揉一揉的。
再不济,若是宁尧在身边,也会关切一二。
总不会是某人这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一点礼数都没有。
对面陆某人原是阖着眼闭目养神,被瞪了一眼后,若有所察,睁眼果然见她面露薄怒。
“瞪我作什么?”他挑了下眉,似笑似嘲,“我又不是殿下的情夫。”
“你...”
罢了罢了,这陆泽予年纪比她还小,跟他计较什么呢。再想到不日便可跟夫君相聚,宁饴的那点子不高兴便尽皆散去了。
困意涌上来,宁饴竟倚着厢壁渐渐睡着了。接下来,不知是路途平坦还是瞌睡虫作祟的缘故,宁饴竟睡得格外安稳舒服。
亭溪村有家老字号客栈,常年接待行路的商旅之人。这日天光才微亮,便有一伙客人来客栈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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