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章大步猎猎跨入大帐,眉间冷肃,仿若刚从沙场上拼杀归来。
他此次进京逾三月未归,从身到心均极为焦渴。一路策马奔驰,归心似箭。黄土焦阳,酷热干涸,他日日脑中演练她紧小润沁。
想她,日思夜想。
可巧,孙章久不归来,乐令得空便过来军中打探一番。
盘城地界上无人不知将军与荀氏书院的女夫子之间那旖旎轶事,近卫小兵见是乐令,忙殷勤替她掀帘。乐令心中有事,无意识道谢一番,就埋头只顾走路,方入帐便撞进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中。
她吃惊抬头一瞧,只见孙章那胡茬遍布的下巴。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孙章挟着她的腰,转过帐内右侧内部的粗帘,乐令尚未看清眼前风景,粗糙老茧的手掌便粗鲁地将她系得紧紧的发髻扯断,顿时乌发四散,妆点她妩媚的脸。
孙章哈哈低笑几声,猛地用臂膀夹着她,抵在一旁的帐柱上。
乐令嘤的娇呼,缁衣的系带被暴力扯开,两襟大大翻了开来,衣领被剥至肩下,露出里头那一圈圈紧裹的束胸。
乐令行了半日的路,只觉自己满身尘土,格外粘人,可她完全感受不到这种黏腻感,因着孙章发狂啃咬她,从脸侧到颈子,发狠地用牙、用舌,他的手大搓揉着她的臀瓣、乳上眠肉。他甚至等不及扯开她的束胸带,直接张口啃在她的胸口巾布处。
他鼻口喷出的热气伴随着被噬咬的疼痛传遍全身,荀乐令恍惚想到途中半夜的野兽那带着凛然恐惧的吐息。她脆弱抵抗中摸到他的脸,不同寻常的高温,不由得害怕地张口咬在他的脖间,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一咬,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他才停了下来。
“我想要你都要疯了……”孙章这样说便是道歉,他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头搁在她肩上粗喘个不停。
荀乐令听到情话,心中一动,扳过他的头,这才仔细地打量他的脸。
只见他双眼似是失物般的充血猩红,两颊边的肌肉似是忍耐般地鼓起,古铜色的脸上青筋坟起。
只看了一眼,两人皆是胸口起伏不定,孙章猛地固住她的头,肆掠着她的双唇。“唔……”只知道这甜腻的味道每日疯了般念想,任她粉拳如何捶打,亦难以抑住这狂暴的情欲。
想着刚入军营时,不时听见老兵污言秽语,当时只觉得不知礼数。可现在只想对着她,做尽那些下流低亵之事。每天都想干她,在营帐里、野地里,不论哪里,要让她张开腿,干到她哭着求饶,一遍一遍,从白天到黑夜……光是想着都要疯了!
孙章粗暴地啃吻,湿滑腻人,晶莹涎水不住顺着乐令嘴角落下。深吻过久,乐令渐渐挣扎无力,只能留下几分力气呼吸。孙章在那日夜兼程中,满脑子都是自己撕扯她脆弱的小衣,他最爱的血红兜衣掩在雪华般的肌肤上,被他亲手撕得条条碎碎,好让他一把攫住那对仓皇跳出的雪奶......
那层层束带自是难解,洁白的裸体被他的铠甲擦得满是红痕,乐令欲要挣扎,却被孙章反扣了手腕压在头顶,这一切来得太快。若不是帐外突地传来小兵禀告声音,荀乐令怕是要直接被就地正法。
乐令急了,死死按住要撕开她亵裤的粗糙大掌,从那骇异的狂放里,她唯唯诺诺将唇贴在他耳边:“我……我小日子来了……”
*
乐令跪伏在孙章大张的腿间,她身上只松松垮垮挂了件贴身素衣,陷下盈盈楚腰,耸起险丘似的玉臀,在他一曲一伸的健硕腿间手嘴并用、悉心抚弄。
尽管她撒娇卖俏才抢救下这仅存的一片遮体之物,但随着她头颅的动作,本就及腰的衣摆在光裸的臀股间寸寸上下滑动。
动作稍大间,从孙章的角度便能瞥见那柔白的腿根圆滑的曲线,紧拢的两瓣花蕾微绽,吐露其内的娇腻瓣瓣层迭,在衣摆波荡时若隐若现,岂止是血脉贲张四个字可以诉清。
此时的乐令格外殷勤吞吐,不着罗袜的光裸小小双足微微蜷起,从那细腻足踝一路上瞧,那高翘的祼裎雪臀,她口含硕物,花穴大开,浑不设防,一副等着男人采颉的无辜模样。
孙章望得痴了,不是他不想动作,此刻他双臂被束于两侧床柱之上,一时无法动弹。
况且,他眼角恨恨扫过一旁矮凳上红梅白雪的月事带,心中郁闷一阵阵上涌。
慢舔轻噬,唇抚舌摩,犹被柔云拂面,孙章重重仰头,身置婆娑幻境。
乐令听见头顶的他重重喘气,一抬头便对上他气息灼热,目光危险。乐令心知自己此时春光尽泄,拱臀献媚,用口舌为他尽兴,必定让他忍得难受。
这身衣裳半遮半掩,除了增添情趣,再无掩体功效。乐令咬唇瞪他一眼,娇媚细声斥道:“都是你太过粗鲁。”动作间,白生生一段胸脯微微随着喘息波颤,红肿的乳尖上头半凝结的残精下,恍然两枚牙印和无数指痕。
孙章不觉喉间耸动,咽下一口馋涎。
孙章目光危险垂落,乐令本欲开口,见他目光一凌,忙地噤声,怕再惹急了他,今晚吃苦头的是自己。
她复又从那紧绷腹肌寸寸上吻,舌尖勾勒那炎炎烈日下铸成的铁石躯体,勾至胸口茱萸、舔脖间伤疤,滑腻舌尖来回逡巡。
而在他胯间上下捋动的凝脂玉手却仿佛五只灵动纤巧的精灵,阔大的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到了她莹润指尖所到之处,掌心柔腻,似乎要将他脏腑里仅余的理智都挤碎开来。
身体不听使唤,孙章徒劳挺起下腰,他偏头去咬她雪肩,又被她调皮躲开。纤妍的耳蜗些微透光,如玉似琢,他重重去嘬,乐令嘶声,她敏感之处,牵连着腿心抽动,淌出大股微带血丝的蜜浆。
鼻尖萦绕淡淡血腥味,久经沙场的男人顿绝血脉沸腾,可恨缚住他双腕的乃是他军中用来锁住穷凶恶极之徒的百炼钢链,他徒劳挣扎,只震得一阵哐当乱响。
孙章喉间更紧,原来她以甲尖在他菇头上轻轻刮擦,似觉能叫一位一呼百诺的将军凝眉忍痛到不忍低鸣的模样很是有趣,但那胸膛间压抑的起伏却格外低沉震耳,宛若兽咆前的蛰伏。
“将军可还要教我舞剑,嗯?”乐令双手圈动,上下套弄,可不是将他跨间之剑舞得生风。
孙章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气,乐令一秫,掌中欲龙青筋鼓胀,烫得连她的身子都烘热起来。又怜他忍了三月不得纾解,撞上自己小日子,乐令轻声叹气,复又埋首,拢起双乳将勃发的肉刃夹入的同时,又将他含入檀口,灵巧舌尖浅浅钻入顶部马眼。
孙章浑身肌肉坟起,狂热鲜血在四肢百骸奔蹿,跨间硕物似汲满了热血,鼓胀得似要炸裂,似将脱出血脉筋络的束缚。
嘴中所含之物隐隐跳动,似有迸发之兆,乐令认命将他含得更深,忍住呕意,唇舌手并用,直到浓烈腥气在喉头喷涌,直欲呕出,嚣张的男人终于肌肉垂落,半晌不语。
哐嘡一声巨响,竟是孙章他硬生生拔断床柱,终于恢复自由,他微微伸展关节,见乐令仍在垂头喘息,只听得她娇喘细细,由浓渐转舒缓,他便伸出手来捏高她细细下颔,眯起眼,虎目牢牢盯着娇艳双唇间那异白,端详片刻,这才施恩一样淡淡命令道:“咽下去。”
*
军中比不得自己闺房,能得一盆干净水洗漱都是得赖孙章特权。不过那井水十分寒冷,乐令小衣细汗贴肉、湿意沁骨,难受得紧,但沾着一身孙章那物黏糊糊歇息更为她所不喜,不管被冻得如何发颤,乐令也绝不放过净身的机会。
她小心擦净胸口和腿心处那乱糊的体液,顿时寒凉水意直刺心口。
孙章在她身后偷瞧了许久,忍不住低声道∶“身子弱成这样还要折腾。”
见乐令果真又打了几个冷战,孙章双唇一抿,上前来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裹在怀中。怀中的她浑身微颤,肌肤寒凉,顿时又怒又心疼,却对她莫可奈何。
乐令滑润下颔轻轻摩掌着他的锁骨,两团软玉不住起伏,显是睡不安生。
怀中软香温玉,玲珑有致,孙章整夜心神荡漾,难以自持。好不容易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却只能看不能动手。
他彻夜未眠,一大早便忍着一身欲火,将一身火气洒在练兵上,在练场挥汗如雨,粗布军衣湿淋淋地黏在身体,勾勒出他神龙马壮的体魄。周身吆喝四起,擂鼓震天,一派火热难抑。孙章不时转过望着主帐的一瞥,压住眸间的黑暗涌动,轰隆锣鼓声快要掀翻天际。
而主账里,乐令见孙章的贴身近卫神神秘秘把一枚木盒收进桌上那成山的公文下,乐令知是孙章的重要公文,本不应偷看,却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飞快打开盒盖匆匆一瞥,恰见盒中有一套形状奇异的器具,待她反应过来是何物时,顿时羞得:“他这人,怎能将床帏私物交予公然交予手下去办。”
乐令不知,这近卫有龙阳之好,屡屡带些私物来军中,可大帐通铺无处可藏,他时常将这物藏在纸堆公文中,哪知就乐令误会了。
几年前孙章生辰,乐令忙着书院琐事忘了他的生辰,他生了多日闷气,乐令小意讨好了几日,不得已便口头应了他一回,可好几年未见孙章提起,怎的今日又来这一出?
想到孙章昨夜抱着她入眠,那硬邦邦的肉物顶着她一整夜也未消软。昨夜她侥幸用手和嘴让他暂时舒服,今夜怕是难逃一劫。
想到孙章随时可能回来,若他要用盒中这物一逞兽欲,又羞又辱的耻意顿时涌上心口,乐令把心一横,便留下一枚字条,当即坐上回城车队偷偷离去。
孙章回帐后见乐令留下一枚字条弃他而去,顿时怒不可遏。
乐令方进城,还未坐稳,又因书院扩建事宜赶去了临城,因去的急,无几人知晓,倒是又让孙章一顿好找。
*
三日后,盘城与守城接邻的狭长山谷间,有一段密平地,孙章目力极佳,站在谷顶远远便望见乐令身边那位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眼中直欲冒出火来。
他扬手示意身后军士打马跟上,
荀乐令等人正赶路,忽然被一支步调一致的骑兵圈围困住,错眼间便成鼎足之势,双方人马僵持着。
随行的林生等人目眦欲裂,握着刀剑的双手也不禁发悬。孙章恐扰民,遂伪成布衣,乐令一时不识,暗暗心惊,这帮人马纠缠上他们是何故,来人气势汹汹,丝毫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面无表情的黑衣骑士俯身仰望着圈围的乌合之众,胯下的军马呼哧呼哧地躁动。
突地一方骑士破开一口,纷纷恭敬为一乘黑光水亮的乌骑让开道路。
与马上之人四目相接,再也移不开眼。马蹄徐徐踏步前来,执马之人胡茬满鄂,风尘满脸,像遵石塑似的皱着眉,仿佛不认识她般立着。
她下意识地踉跄后退两步,却让马上阴鸷的双眼更为暗沉,他低声呵斥:”还不过来!”
周围的人群被他气势所吓,纷纷不由后退,孙章一个俯身双臂一揽将她捞起。林生恶狠狠地伸剑:“你是何人,快放了她。”
孙章对他亲昵的语气不喜,冷哼一声:“我的人你也敢动。”随即下颚微点示意手下善后,沉声令下:“都捆起来。”
荀乐令求情的话还未出口,环绕的黑骑已动作迅速地上去和林生打斗起来,乐令心急,还扭着头心急若焚地望着身后缠斗的众人。
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更是激怒了孙章,不想再看到她的目光对自己视而不见,反而黏在别的男人身上,孙章不怒反笑:“很好!”
孙章打马转身,当下挥手示意后方停止:“全部带回!”荀乐令只觉得胸中提着的一口气还未松了下来,孙章的下一句话让她如坠冰窟:“留着双腿走路,双手全部打断。”
黑奇兵的动作迅速划一,顿时哀嚎痛哭之声响彻,乐令顿时白了双唇。
孙章双臂一紧,本是紧抿的唇贴近她耳畔:“你多求饶一句,我就断他一指。”
孙章身上散发的煞气令乐令再无力挣扎,慢慢将靠在他怀中,动也不动。
孙章搂紧了他,打马前行,身后传来厉声尖叫,乐令再不敢回头,只僵硬地和他共骑。
马蹄加快,摸到他手上,触感却比三日前更粗糙、坚硬。她低头却见他虎口、掌间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疤、老茧,她低低惊呼了一声,急切地想要将他的护手摘下,仔细看个清楚。他这三日疯了般来寻她,一双手几乎没离过缰绳。
“去唤马车过来!”孙章对着身后沉稳吩咐,同样的话语,比之前加了不可违反的睥睨之气,柳知从他身侧瞥见身后黑骑一排排有序退下。
缓行不久,荀乐令便感到身下的坐骑躁动不安,孙章知晓追云野性难驯,习惯了肆意而行,这样拘着它缓缓而动,它狂躁也是情有可原,但还是担心它一个不小心伤到了怀中妇人。
不一会儿,一辆双轮黒木马车驶出。孙章跳下马背,将荀乐令轻柔抱下,可接下来,乐令生气推开他,他猛地用臂弯夹了她的腰肢,半提着她就往车里送。
乐令满腔急怒顿无着落处,她几乎是被塞入马车,可刚落定,就发觉车内充满了他的味道,车壁上的支柜固定着矮桌笔墨,眼前浮现出他坐姿如柳,一丝不苟地处理公事的景象。
想到这两日从村民口中听闻的,他因拒绝皇帝赐婚被打入天牢,乐令霎时鼻尖泛酸。
还未坐稳,便听见车外传来他低声吩咐的声音,眼前一亮,孙章已掀起车帘闪身进入了。荀乐令不知怎样面对他,明明心疼他,却又为他的狠毒而惊心,心中五味杂陈,背紧贴在车壁反让她心下稍安。
孙章眼神一寒,乐令那推拒之意这般明显,看她恨不得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样子,心下气便不打一处来。
一只壮臂倏然缠住乐令的腰际,将她整个人扯了过去,她眼前一花,重重跌落在硬如石板、厚若的胸膛里。
他是故意要让她受些罪,他压低声音怒问:“与你一起的男子何人?”
乐令脑中稍稍会过意来,她从恍惚中回神,眼波流转,格外动人,他对她这样好,毫无保留。他不过三十余岁,却背负了太多责任和秘密,可他从未向她抱怨,也不知哪天会不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孙章衣襟微微一紧,乐令偎着他的胸膛,轻声解释前因后果。
孙章心念一动,乐令拢裙侧身伏在他膝上,侧颊贴覆着他的手背,耐心解释,令他心生怜惜,他心中那股怒气无来由地一阵气馁,心中不豫早已烟消云散,暴怒也不知不觉削弱了一大截。
乐令头颅不过与他大腿一触,不过多时,便发现他那物勃然充血,硬得怒起,直如一柄狞恶的凶器。乐令不禁嘴里发干,其实不仅是他,她也忍了三月余之久。
想要与他贴肉相击,床帐摇动,砰砰有声。
想要与他身心皆没有距离,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如此强烈,思及此,她身子不住扭动,饱满的双乳与他滚烫的怒龙密密相贴,越发灼人。
孙章微怔,却仍保持原姿势不动,乐令渐渐体绵,确有引诱之意,他唯恐惊吓,暂时按兵不动。
乐令虽披风罩身,但垂坠的薄布间仍浮出腴臀与纤脊之间那惊险轮廓,真是无处不诱人,这样的她也不知是不是被别的男人看了去。
孙章无意识将她那恰一搦的纤腰捆在臂弯,他心中仍有气,遂强装冷肃。他眼虽未到,可臂肌自是能感受到腰臀后那惊险的弯折。这旖旎的触感又勾起了他沉身在乐令体内蚀骨销魂的记忆,绮念渐生,阳物不由微跳,愈发昂扬。
美事时,他掌中握得住细腰,将躲退的她送到身前供他征伐;她的臀翘而大小适中,他可端于掌心,令她缠腿于他身,自下而上地攻入花心深处。
强要整肃心神,偏偏又对她无力维系怒气。
“放了他们好不好。”不过几个吐字,便让旖旎氛围忽地便冷落下来。孙章强抑心猿意马,炯炯放光的双目却渐渐微冷,关节捏得格格作响,半晌不发一语。
他遇事决断,然而多年身居高位颐养而成的智性之下,却始终潜藏着兽性本能。乐令这放低的姿态在他眼中看来,便是为了别的男人而委身自己于他。
乐令从他腹间仰头,目光交汇,孙章将她丝丝神情变化都锁在眼里,明明是嫣然一笑,美得勾魂夺魄,但却令他突地焦躁起来。
他钻营一生,不过是为了练就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供她依靠撑持,为她扛下千钧重担。可她却非要在他的掌握之外去寻找,并且在他疏忽间,竟已茁茁成长。
想到此去京城,皇帝对他与皇后母家联姻一事寄予厚望,希冀借此举抵御太后权威。年轻皇帝不曾预料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孙章在朝堂上却面色铁青,一声不吭。疑心孙章是得了势,越发张狂了,顿时拍案命人将他压下天牢。
他身在天牢之时,仍不忘命手下死死瞒住,又逢生死之际,当年他层毫不犹豫将乐令托付他人,可如今既已与她相守多年,无论如何也不愿她另嫁他人。
哪怕此刻已拥她入怀,却仍满脑只剩嫉恨,蚁噬般寸寸腐蚀他的理性。这男子是何人,竟让她弃尊严示弱,只要他出手自是毫不容情,可下杀手又惧怕乐令恨他未免太过毒辣了。
孙章心绪紊乱,思忖之间,只觉得唇角一点腻润来回轻触,呵痒似的带来麻意,他下意识偏头张口吞咬,滑腻舌头相缠,四唇密贴。
孙章千辛万苦才压下脑中淫念,可她主动献身,不啻于火上浇油。
他之前神态虽冷,却不似这般面色铁青,怀有震怒之兆。此刻就连乐令也百思不得其解他这般震怒,怒从何来,只不过与他做夫妻多年,她自然是知道怎样抚慰他。
情正浓之时,远处似乎传来男子怒啸,打断这一室旖旎。乐令心中微凛:“外面发生何事了,我去看一眼。”偷觑他眼色,忙又补充一句:“只是看一眼”。然后急匆匆欲要越过他,孙章自是不放人。
这车厢一角狭小空间连转身都难,被他满眼冷冽寒光一激,乐令倔脾气上来了,灵蛇一样,顾不得仪态,便要扭着从他腋下便要钻出。
孙章本欲将这团软玉揉碎在怀中,却不想差点叫她从怀中溜走,孙章反手将两扇车门挂上,随手抽出腰间宝剑,挑开她披风的系带。
乐令无措地看着他,水汪汪的杏眼满腹惊疑,孙章诡异地难掩胸中热血激荡,用剑尖继续挑开她小衣的绳结,布襟散落两侧,
接连一声裂帛的锐利细响,顿时由肩胛直到腰后,半裸的美人尽泄春光,披背的浓发间裸出一段骨肉婷丽的脊背,曲线匀润,柳腰弧度如蜂,浑圆的臀瓣耸起两股险丘。
乐令猝不及防,一声短促惊呼,这下衣不蔽体,如何能见人,乐令只从听闻孙章在战场上的勇猛,他是如何用这柄时刻不离身的锋利宝刃开膛破肚,没想有一日自己身上衣裳也能成他剑下亡魂。
残破衣衫裹着一枚玲珑玉胎,破口处依稀见得玉质般的透莹肌肤。
孙章随手一扯,便扯下一半残衣,美人登刻近乎裸裎,雪白腴润的半边奶脱衣跳出,孙章眼底一黯,本能低头去衔,齿间带着力道轻啮着奶头,缓扯微嘬,嫩奶陡被扯得尖耸起来。乐令浑身哆嗦,粉拳怒锤。
可不多时她的双臂无力推拒,旷了三月有余,她也受不得孙章这般手段,可在这马车上行淫,虽以前也做过不少,却从未如现在这般,身后跟着众多雄兵。
腰椎忽地一凉,是那险险维系的裙布被撕到了股下,满是厚肩的大掌从股沟间裂开的布缝伸入,默不作声地揉得她仰头苦吟,双手胡乱揪着他的衣襟。
“外面都是人,不要在这里…..”乐令嘴上虽推拒,可裹着指头的腻滑却格外缠人,她整个人都软绵绵偎上来。
孙章如何忍得,不管不顾,按住她一双膝弯向身侧压下,几乎将她钉在了车壁之上,细细足胫在半空中架高乱舞。乐令只觉得骤失重心,粉盈盈花穴大开,腰肢水蛇般对折。
孙章双掌扣在大腿根部,那处本已蝉翼紧贴,恍若无物。他指上发力,裂帛一声嘶响,腿心湿褛竟拉起一丝银润,孙章握住她凝脂的双腿,向两侧压开,头埋了下去。
乐令捂嘴,一下一下的冲击让她溃不成军。温柔时,灵活柔软的剑舌挑开肉瓣,一一挑过,粗暴时,牙尖咬噬,身下汁水绵绵,他张口吞咽,甚至沾湿了他的下颚。
乐令抬起上身,孔武有力的男人铠甲未褪,低伏在她双腿间,如野兽般的曲线流畅蜿蜒,黑黝粗糙的大掌擒住白腻的大腿,她脚尖抽筋不已。
这景象太过淫靡刺激,让她目殇神摇。他抬起头,英俊的脸上嘴边闪着水光,发鬓边大滴的汗液顺着方正的颊边曲线滚下,扯开一部分的铠甲下汗湿透布,他的眼睛让她想起捕食的恶狼,泛着绿油油贪婪的光芒。
他将她扯在身下,掐着她的双颊,噬咬起她嘴内的柔软肌肤,荀乐令吃痛,涎水再抑不住,任男人将她吞噬的动作,吸得她的小舌生疼。
乐令避无可避,口舌发麻,便去扯他的盔甲外衣。坚硬如铁的盔甲擦破了她柔软的指尖,她感受不到疼痛,只觉得心烦,这盔甲怎生这样难解,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闷头闷脑找到攀扯的地方就大力撕扯。
乐令软绵绵的动作弄得孙章燥热不已,一双小手在他身上乱动,却扯了半天不得其门而入,怒其不争,松开捏着她双颊的手,自己三下五除二地解下盔甲、外衣,只两人的嘴还是黏在一起,舌儿交缠,扫过他的牙齿间,让他风卷云残地吞下她。
孙章解开了自己的外裳,将乐令柔嫩的掌儿按在他的胸前,汗湿透背,白绫中衣已湿透,露出他肌肉起伏的身体。
孙章继续埋头送上舌尖顺着外缘描画,便察觉掌下的双踝即刻便想挣脱。他扣得愈紧,继续舌游玉门关,甚至发狠啃咬腿内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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