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醒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天她一身是血出现在时光机里,触发了警报。医疗机器人很快处理好她的伤口,子弹造成的贯穿伤,那枚子弹穿过了何君酒的胸口,击中了她。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心脏的悸动深入灵魂。
她拉着黄博说她要回去。
她要回到七十年前,何君酒在那里。
她要去找他。
黄博叹气:“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她问什么意思。
黄博说,每个人只能穿越一次时光。
可何君酒在那里,命垂一线。
他在被撞击失控的,高速行使的汽车中解开了安全带,扑到了她前面,没有丝毫犹豫,她从没想过,何君酒会这么爱她。
她坐在时光机里不肯出来,她说我要回去。
我要去找他。
黄博沉默地站在时光机外面,她都懂,但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她在时光机里坐了两天,不吃不喝。
医疗机器人给她打了营养针,通知了她的紧急联系人。
她原本的第一紧急联系人是何君酒,何君酒死后,第一紧急联系人自动更新为卓旭,她的未婚夫。
卓旭从沪市飞过来接到她,她已经睡着了,医疗机器人遵照《现代医疗机器人管理条例》的第一条“以保护人的性命为首要目的”,给她强制使用了麻醉剂,终止了她的自我摧残。
失去意识是一瞬间的事,她没有来得及想什么。
可她在昏迷中喃喃低语,反反复复念着何君酒的名字。
一开始卓旭以为她在叫自己,因为她像只没人要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抽泣:“老公······老公······”
何云第一次叫他老公,他没反应过来,把她抱出实验室的路上有点结结巴巴地和自家男朋友解释:“她这不是在叫我·······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他男朋友眼神凉凉地看着他,接到电话立刻飞了过来,慌慌张张,魂不守舍的样子,还坚持亲手抱她——不愧是未婚妻。
他未婚妻确实好看,睫毛很长,像个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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