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野泥回复:“想必您也同样去世了,才会在下面跟我们打了照会。”
还有人苦口婆心地劝她,“单位好不容易培养了你,就该珍惜工作机会,你怎么就不知感恩呢?你还跑到网上来曝光,好意思吗你?”
欧野泥:“请你来叁川省,我该把悦山大佛请下来,让你坐上去。”
还有医院的同事也找到了她,“你这样大吵大闹,崩了双方的和谈之路,弄得我们以后要走的人真的很难办。”
“你以为岁月原本静好,社会生来公平,”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欧野泥的断交名单上又多了一位,“其实只不过因为有人替你寻衅滋事。”
虽然左支右绌,双手难敌众拳,但欧野泥还是不肯退让。
直到某天晚上,战况突然急转而下——
有人在网上人肉曝光出了她的个人信息。
不止是她的姓名,身份证号,个人照片,甚至连她在哪里读的大学,以前是因什么方式被倍江医院选调,全都暴露无遗。
那个时候汉国对于非法暴露个人信息还没有明文追责规定,即便欧野泥向围巾管理申请了信息删除,已经流露出的信息还是遗毒无穷。
就连本科就读的学校办都给她打来了电话,语重心长地劝她行事莫要过于偏激,言辞切勿过于尖锐,避免影响母校的声誉。
欧野泥眼睁睁地看着手机上的评论不断增多,自己却不敢再予以回应。
精神紧绷到了极致,面对食物不停地干呕,头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落,不知何时睡去,却很快在惊惶中醒来。
她出现了严重的应激反应。
仿佛迈进了一个无声却满布硝烟与陷阱的战场,她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能撼动那个无形的敌人。
她在万千评论的汪洋大海中挣扎着,呐喊着,却好像从来没有人能听见她的声音一样。
在一面倒的否认下,欧野泥甚至也怀疑自己是错的,“难道面对一份受到职场霸凌的工作,去反抗不合理的条款,遵从内心的自由抉择,是不应该的吗?而这一切,只是因为我违背了汉国普世的知恩图报道德准则。”
热点总会随着社会变动而被抛弃,被钉在道德耻辱柱上的欧阳妮留在网上最后的评论是——
“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哪怕她并不符合传统社会道德,不是一个普世意义上的好人,也无法获得公众的认可。
但她是她自己。
一个月之后,还在出差返程途中的宋远哲接到了欧野泥的电话,“师兄,我想见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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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似曾相识的社会热点。
回忆杀完了,该继续杀两位男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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