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股震惊、心疼,愧疚、了悟和悔恨混杂的洪流。
如同欧野泥所说,他本似无心无情的玉石雕像,从不能真正明白和理解人间八苦。
直到亲眼看见将一个完整的人分成无数个细小的碎片,每一分一毫都要放在一张无形的天平上,仔细衡量计较得失,真正体现了“婚姻市场”和“人生交易”。
残酷的规则将人心中唯一残存的那点温情冲击成齑粉,让本该宝贵的友谊和回忆成为关紧要的存在。
这一刻,想必欧野泥的心中也是失望和受伤的吧。
而她还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让对方能够理直气壮地先离开。
两人正说着,阳贝贝的手机响了,“大姑叫你过去吃饭。”
两队人马分别从花园的两端回到了聚餐地点。
此时季剑峰正在向大家告别,却被阳炎女士堵在了门口。
她恍若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季弟弟,你有什么急事,急到不吃饭就要走?”
季剑峰急归急,神情还没有大变,仍维持着几分疏远的礼貌。
“大姐姐,我确实是有点急事。”
欧野泥当了她妈几十年的女儿,一看到阳炎那个状态,就知道以她的爆脾气,绝对忍不下这口鸟气。
阳炎意有所指地道:“什么事情再急,也急不过你的婚事,还要忙着赶场子去下一局相亲呢?”
季剑峰也听出了阳炎的阴阳怪气,当讲师的他在同龄人当中口才还算可以,在阳炎面前却还是嫩得远了。
他陪着笑说:“大姐姐,这种婚姻大事急不来的,不合适也不能硬凑。”
阳炎冷笑一声,谁要跟他硬凑,这小伙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人们常说男人叁十一枝花,那都是客气话,”她语重心长地人对季剑峰说,“你今年毕竟也33岁了,3,5年一过去也就奔着40去了,青春还有几年?现在的小姑娘大都自立自强,不是人人都想啃老蒜。”
阳炎声音洪亮,逻辑又清晰,连邻近处相意无这一桌的亲朋好友都忍不住被她的话所吸引,停下了相互之间的交谈,静静地观望这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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