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微微睁大眼睛,拧了下手腕想去摸自己的手机,可脸上的焦急更加刺痛了岱玉庭,他几乎是抢夺般低头吻住她的唇,简直连呼吸的权利都不给予一般,林阙被他突如其来愈发强烈的占有欲逼的更加动弹不得,仰着头被迫承受。
两人交颈拥缠,岱玉庭像常居雪原的人第一次触及暖意,可身下的人一直在细微发抖,而且耳边的铃声一直没停,聒噪的嗡鸣。
他撑起身,在林阙反应过来之前,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圈在怀中,另一只手帮她拿出手机,接通,扣在她耳朵上。
是瑞青那边打来的电话,说是想要当初第一个项目一些特殊角度设计的授权,他们准备全国多城市复刻落地,林阙第一版的试水非常重要。
“可是,”林阙使劲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正常,僵硬的绷紧后背,“可是当初的想法我都留在公司了,为什么要专门授权。”
回答是当初重新推进到尾声时,项目的工业设计外观建筑专利是申请在她名下的。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林阙在被一些过于不讲道理的善后包围着。
做这一切的那人此刻正在她身侧,神情冷漠,手掌停在自己后背处,热到近乎烫人。
她侧了下头,岱玉庭把手机拿开扔到一边,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林阙忍不住避开,在看见旁边垃圾桶里的针管时又顿住。
岱玉庭捏着她后颈给她转过来,在触及她眼里的怯惧时,心口好像被猛攥了下。
“怕什么?”
林阙也不知道。
就像她之前很多次一样,她好像陷入混沌的境地中,茫然到没有思考能力,半晌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突然低声问一句,“他呢?”
岱玉庭闭眼,生怕真的自己强行掩饰的平静前功尽弃,更怕自己下一秒真忍不住干些什么,“没来过。”
如果不是林阙,他根本不会在废物身上浪费任何一点时间。
两人的姿势似乎是在亲密拥抱,外面日光彻底西沉,客厅里黑暗一片,岱玉庭额头抵在林阙的颈侧,闭着眼像在休憩。
以后要怎么办呢?
他会一直这么这样步步紧逼吗?他真的要一直靠针剂药物生活下去吗?
自己要心软吗?要回头吗?
林阙的泪珠突然失控般无声涌出,她总是被推进这样的抉择中,可明明她是最怕这些,每次都是因为这个人,她原来想远远逃开这一切的。
“我能走吗?”
“不能。”岱玉庭不知道她一个劲哭什么,给她擦掉后强行往她手里塞一杯水,心口隐隐的不甘还有疯意在暴涨,但偏偏她这么小一个,脸颊上还全是泪痕。
一用力就要活不下去的模样。
他软硬皆施用尽手段,纵使无果,如今也是一刻都不会再松手,岱玉庭知道她是真的做得出去随便找个人结婚这种蠢事的。
“岱玉庭,”林阙突然叫他,她慢慢的松缓了一点身体,手掌摊开,是刚刚过于用力留下的指痕,“你要知道,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像开始那样爱你了。”
她用了五年多的时间,将自己的外壳修补成正常人的模样。
可有些地方,碎裂的纹路是时间代替弥补不了的,林阙看着岱玉庭的双眸,那双眼睛实在过于好看,眼睫的弧线这些年来从未变过。
他将她的手掌用自己的盖住,紧握,冷白指节用力到青筋微鼓,“不想听你这些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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