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菜定番根本吃不饱,正当楚宁准备给自己加餐时,门外响起激烈地敲门声。
楚宁打开门,发现是一个金发少年,长长的睫毛在下垂的狗狗眼下打上一场厚厚的阴影,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显饱满的嘴唇,现在就咧开嘴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唐佑鹤呢?唐佑鹤呢?”叽叽喳喳个不停,对上楚宁疑惑的表情,他恍然大悟道:“我是段然,染了个头姐姐就不认识我了?”
“唐佑鹤说他被他爹赶出来了来投奔我,但我这几天都在国外忙艺术展的事,所以就让他在姐姐家暂住几天。”段然絮絮叨叨地说着,楚宁颦眉轻蹙,少年动动鼻子,又说,“姐姐在做饭吃吗?也赏我一口吧,我刚下飞机就过来了,饿死了饿死了。”
她家又不是收容所,一个个没饭吃不会回家吗?正想拒绝时段然却挤了进来,楚宁无奈地关上门。
“他不在这,我不知道他在哪。”楚宁跟着走进来,段然却在打量着她的客厅。
“这幅画不应该摆在这里呀,这个沙发颜色也不太匹配......”
楚宁头更疼了,看着上蹿下跳地段然,冷冷开口:“看不惯就走。”
段然猛地收回准备碰落地灯的手,哼哼道:“职业病...职业病...”
然后又绕到餐桌前一屁股坐下,趴在桌上回头望着楚宁,可怜巴巴地说:“姐姐我真的饿了。”
楚宁懒得管他,饿了自己想办法,只给自己煮了吃的。
“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他在干嘛呀!”拿着手机打个不停的段然跳脚道。
“算了算了管他的,只要他不开车就好了。”好似想通了,段然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他为什么不能开车?”楚宁想到唐佑鹤好像确实没有车。
段然凑近楚然,故弄玄虚道:“他有阴影。”
“哎呀,不过我会啦,姐姐想去哪里找我就可以了。”看到楚宁没给自己煮他也没恼,笑嘻嘻地凑近楚宁,“姐姐和唐佑鹤应该相处得不错吧?我看那里还放着男士拖鞋?”手指指玄关。
“……”懒得理他,吃完后转身进了厨房。
等楚宁出来的时候,段然已经离开了。
挺好的,别来了。
……
“姐姐…姐姐…”正准备进房间的楚宁听到门外的呼喊。
不耐烦地打开门,穿着睡衣拖鞋抱着枕头的段然出现在门口。
“......”
正当楚宁准备把门拉关上时,段然先一步抓住把手主动开口说:“姐姐,我在我房间里看到有虫子,好大一个,我害怕。”还不忘对楚宁眨眼。
“所以呢?”
“我能来你家睡吗?我有洁癖,我忍受不了。”
“不可以。”美丽的嘴说着冷漠的话。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姐姐,唐佑鹤睡哪我睡哪,我保证不发出任何声音,我睡相很好的。”少年举起叁根手指保证。
楚宁无语——唐佑鹤和她一张床。
将段然带到杂物间,说:“他住这。”
段然吃惊,杂物间本来就窄,还放了一张行军床,更感无从下脚,为难地看着楚宁。
“爱住不住。”
“或许我能和姐姐住一个房间?”段然死皮赖脸地凑到楚宁身边。
楚宁避开,手指点在段然胸口将他往后推,娇笑一声说道:“我的床不是谁都能上的。”
扭头,转身,回房,一气呵成。
段然无奈地看了一圈房间,目光落在行军床上,叹了一口气坐下,心想:唐佑鹤真惨,睡那么窄的床。他很想马上回到隔壁自己家,但是一想到虫子,段然又萎了,整个人都耷拉下来。明天一定一早就让人来打扫卫生!
不愧是好朋友,都喜欢不告而别,楚宁看着杂物间,床单上留下的褶皱和房间里留下的淡淡橘子香表示这里曾有人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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