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头妖兽,好像恨我。
姚敬听见她说的话,又想起刚才惊险的景象,要是他迟了点,他怀里的小女子恐怕要首身分离了,他胸腔满腹委曲跟生气,也犟嘴的对她负气的说,
我也恨你。
穆景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仰头看他时,就好像在他的眼里看到一只幼小的小豹子在对她撒娇讨抱,时尔长成大豹后,总是时不时的用仰慕的眼光看着她,偶后怎会成了现在这副哀怨流泪的模样。
那琥珀眼珠,像是在埋怨她,为何要从小就如此的呵护爱护他,给了他无尽的希望跟爱慕,最后又狠下心的不要他,凭一念之想就把他遗弃在暗处,让他堕落于怨恨幽暗里。像是她对谁都能很好,对妖兽仁慈,对鬼道宽容,替恶人难过,唯独对他狠心残忍。
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因盛怒盛伤之下,暗现红丝。
只见本是怒形于色,怒不可遏的眼睛,突然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流泪。
穆景皱了下眉,心里抽痛了一下,又连忙垂下头,见他伤心的样子,她除了不知所措还是不知所措,她只是希望大豹,能清醒地去追求自己真正所爱的,她从没想过要伤害他的。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就轻轻地擦抹掉他的眼泪,摸摸自己的手指,知道他是真的伤心了。
所以,是她的不告而别,伤了他了吗?可是他不是喜欢他师傅吗?
穆景低埋着头,心里忐忑的交握着自己的手,还是鼓起了勇气说了出来,
你别难过,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什么都没说,就私自离开,让你担心的。可是,我真的不能当你娘子。
姚敬突然顿了下,见她连平时喜欢喊他郎君的称乎都改了过来,他眼里发酸,真恨不得叫她好好清醒清醒,他停下脚步,眼神平视着远方,突然开口,
"你就是我师傅,若不是如此,我为何要看顾你跟灵山两百余年。"
他见暮景显然被这答案,吓的说不出话来,他不以为意的又续说,
"我从来喜欢的,就只你一个,没有其他,又何来什么替代不替代。"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穆景听到这答案,显然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自己怎么会突然成了大豹的师傅,可是只要是他说的,她都会信的。她低头埋在他的肩上,又小声软糯的,靠在他的肩上,朝着他的耳朵说了两次对不起。
他耳热的撇过头,恨自己不争气的心软,故意装冷漠的哼了一声,
这道歉可真没诚意。
穆景扯着他胸前的衣领,眼神闪烁,声音软的跟猫咪一样,
郎君,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颓然,姚敬把人给放了下来,穆景的脚才刚踏到地面,就被环住腰,被抱进他的怀里,他的手臂气力很大,几乎快把她给揉融了,就像冰化水那般的化在他的身体里。
他吻的很急很喘,像是急于喘息的泅水之人,他的唇瓣吻吮渐深,濡沫相亲,像是挑起她的舌温,卷入暗潮,汹涌如沸,连身子都有种发软的晕气。
她不自如的,恩了一声,不自觉地松开搂住他肩头的手,稍稍想冷却那种被他种入身子里的热度。
郎君,不可过火。
他垂下眼眸看着她,眼里耳里全都红烫羞臊,
是你说要给我道歉的,我就想要。
不要在这,要是又遇到那头妖兽,很可怕的。
穆景躲他,最后直接正面抱着他的腰。
她仰头,就是对着他轻轻一笑,到坦然的覆唇于点上,
"郎君,我好开心能当你娘子,以前是你师傅。"
顿时,姚敬的心脏跟时间,像是突然的都停了下来,竹叶沙沙作响,唤不回他的思绪,他就是呆呆地看着她,在地穴突然冷却掉的心,又突然暖了起来。
像是有他一瞬,如过一刻,
有他一盏灯火,如过一天,
有他相拥时分,如愿年年。
他垂下头,就心满意足的紧紧抱住她。
有她心意相通,便如临冬已度,忘川奈何之苦,他都能受着挨着。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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