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风灼给了他能做到的最好的反应。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指责她,那个吻于是更快地消散在空气里。女孩子收回手笑起来,眼睛里雾气慢慢散去,微红的眼角竟然有些说不出的风情。
看到她笑起来的样子沉风灼全都明白了。他平复了下情绪,越过江摇,把门打开,“你该回去了。”
这个时候怎么能听话,愈到这种时候江摇愈发冷静,动作很快地往里钻,几步跳到沙发上,笑眯眯地捏起茶几上的叉子。银叉戳进蛋糕,慢条斯理地送进口里:“我不。”
毕竟是个老师,沉风灼不至于跟这样的年轻人生气,心底却为这样的角色与身份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他把门带上,道:“吃完就回去休息吧。”
结果女孩子已经吃完了,用行动无视了他的话。她在他的视线下毫无压力,翘着腿冲着他,手指轻轻把嘴角的奶油刮下来,再慢悠悠地放入口中吮净。唇不点而红,那个吮吸的动作,沉风灼将她的妩媚韵致看在眼里,决定多拿出一点耐心对她,“严莎知不知道今天是你过生日?”
江摇很讶异地眨眨眼,“老师,你知道我和严莎是好朋友呀。”
这是头姿态惑人的幼兽,外表过分的天真与美丽,除下了伪装才露出内里骄傲乖张的灵魂。那根玉葱似的手指还按在唇角上,嘴唇翕合衬着那点精致的指尖,沉风灼不动,“闻老师很喜欢你。”
“她好像也很喜欢你。”江摇长腿在沙发上一晃一晃。
果然是,沉风灼又想起今天收上来的试卷上那个粉红桃心的便签,他其实没有敷衍闻萌,大家都是从青春期成长起来的人,因为经历过所以能理解。才十几岁的女学生,青春期的那些浅浅的仓皇与躁动,他本人不过碰巧成为一个合适的寄托。
这些学生连老师的事也打探,沉风灼不禁想到那句经典的口头禅,心思如果放在学习上该多好。他心里想着附近的酒店在哪,四两拨千斤,“是吗?”
他倒是从容,可实际上却对她无计可施。江摇笑得很笃定:“你不知道呀?那就亲我一下。”
她连这都知道!假如沉风灼之后能再仔细回想今夜的一切,他会察觉自己此时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对闻萌不满。上完一天课,居然还要和一个学生在自己家里拉扯,沉风灼打开玄关的衣柜拿外套,“你很累了,可以先在这里休息,明天记得上课。”
空气安静下来,他确认了下衣袋里的钱夹,拿上手机,手摸上门把的一刹那,身后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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