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谁给瘫软的叶林夏洗澡,兄妹俩产生了争执。
沉元涵觉得沉颂年粗手粗脚的会伤到她,抱着她不撒手。
沉颂年觉得沉元涵力气不够会摔倒她,抓着她的上半身不放。
两人争执不下,叶林夏实在被烦得不行,推开他们自己走去了浴室。
第二天她在两人中间醒来,胳膊和腿都被抱在怀里,捂得暖暖的。
她小心的抽出手抱住身前沉元涵软软的身体,头蹭了蹭她的脖子。
沉元涵还没有醒来,但她下意识的收紧搂住她的手,还摸了摸她侧躺放下床上的肚子。
三人在床上赖到中午才起,吃过饭后叶林夏开始批卷子。
一连几张卷子的字都飘逸的看不清楚,她烦躁的画着叉,嘴上也骂个不停。
沉元涵端着洗好的葡萄走过来喂她,凑近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卷子,皱着眉头又离开了。
太乱了,她要是老师直接判不及格。
叶林夏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学年就这么艰难,不禁萌生出了退缩的念头。
又翻过一张,下一页工整的字迹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瞬间认出这是应钟的字,不知为何喜上心头,但转眼想到自己昨天上午的经历,啪的把卷子翻了过去。
昨天她在讲台前难受成那样,结果人家不慌不忙的把卷子答的这么工整,一对比好像她多急不可耐一样。
叶林夏花了两天时间批改完了试卷,她最后还是给了应钟班级最高分,毕竟他答的很不错,确实是个有想法的学生,如果能一直研究下去将来也会是个专家人才。
录好成绩后她伸了个懒腰下楼,佣人们正搬着一包包的年货进门。
看她下来新来的管家赶紧护着她走到沙发那边,指挥着佣人们小声工作。
叶林夏好久都没过过年了,在家里时叶宸安忙的一年见不到几回,过年也是和各种合作伙伴应酬,到国外后她更懒得去唐人街凑热闹,就自己在公寓里发呆。
她曾经认真的思考过更偏爱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是不是因为童年缺少父亲的陪伴,但等到叶宸安真的对她关心时,她反倒觉得不习惯想逃跑了。
她高三时邹老师对她说的那句话很对,她并不真正的爱谁,只是享受着完全的宠爱,这个人是男是女是年轻是年长都无所谓。
说完之后邹老师就和她分了手,她痛苦了好久,当时是沉元涵陪了她好久。
那年的春节她说她不想回家,沉元涵就带着她到酒店开了个房,还笨手笨脚的给她包了顿饺子。
叶林夏发现她真的辜负了沉元涵好多年,还在重逢后躲着她走。
她罕见的反思自己的行为对别人造成的伤害,真情实感的内疚了一会儿。
素容岛,别墅。
几个仆人围着坐在轮椅上的叶宸安,陪他看他喜欢的戏剧,不停的伺候着。
余皖拿着手机坐在窗边,看着外面。
这里位于赤道附近,春暖花开,和南城完全不同。
以前她一直不喜欢用手机,甚至打电话都是用家里的座机多,但如今她手机不离手,时不时就要查看有没有来电和消息。
可惜,空空如也。
她从小就被当做未来的当家主母培养,一言一行都是淑女教科书,从来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她被教育成那样是放荡的,不合规矩的。
从小她的管家阿姨就带着她经常去城西的林家,她说那个独自在花园里看书的三少爷是她未来的丈夫,无数名媛小姐都想嫁给他,但是只有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那是余皖很小,不懂情情爱爱,但是本能告诉她,她不喜欢这个男人。
但她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因为她不能表达。
后来她渐渐长大,无数男生过来示好,她对他们只有厌恶,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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