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棠月现在很不舒服,失恋的难过、醉酒的混沌、杀了人之后的亢奋、又坐了两个多小时飞机。
她有点想吐,胃里空空又吐不出来,呕了两次都是水。
凌晨两点半点的机场也不算太冷清,她在乘车区排队上了辆出租车。
司机操着陌生但能听懂的重庆方言:“去哪儿。”
“DATO,你们这儿那个最大的KTV。”施棠月的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别人发给她的截图。
DATO是全国最着名的夜场,因为这里有数量最多且高质量的男公关。
听到目的地,中年司机嘴里说着“请乘客系好安全带”,眼睛不客气地从后视镜瞟了施棠月一眼。
头发乱糟糟衣服还湿了一大块,脸色苍白,但一张脸看着是个乖女娃,不知道去那种地方要干什么。
二十四分钟的驰骋,车速几乎飞起来,连转弯都不怎么减速。
出租车停在原本需要三十六分钟时间才能抵达的KTV门口。
施棠月放空大脑,迈上宽阔大理石阶梯。
她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一进门就对引导客人的服务生说:“我是不是点最贵的酒就可以随便挑鸭子?”
穿着小马甲的服务生被问住了。
就算是公开的秘密,也没人一上来说的这么直白吧?
施棠月继续说:“我有60万存款,今天要全部花光。”
她一个人在上海漂泊打工,除了已经求婚却被她撞见劈腿的富二代男朋友一无所有,不想把钱留给差点强奸她,现在躺地上不知死活的猥亵强奸犯当赔偿款,她要自己花光。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从施棠月身后经过的中年男人停顿脚步,目光兴味地看向背影单薄的小姑娘。
服务生也看见了他,连忙打招呼:“许总!”
施棠月转身看,和被叫许总的中年男人对视。
许总微笑说:“小姑娘,最贵的酒,你的60万还点不起。”
施棠月:“没关系,只要60万能点个帅鸭子就行。”
小姑娘,性格单纯直白,还有点疯。
许荣军正好想喝酒,缺个有意思的酒伴,他耐心说:“行,我亲自帮你安排。跟我来吧。”
施棠月稀里糊涂地跟着许总乘电梯到四楼,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包间,这里的桌椅吧台都好像会发光。
许荣军打开最宽阔的酒柜分区,从架子上拿出一支已经开过封的洋酒。
跟在他身侧的助理随即取了三个杯子,不是高脚杯,是三个方方正正,带凹凸花纹的精致玻璃杯,容量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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