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命不凡的年轻小辈不同,也和古板刻薄的老前辈不一样,裴太太对姜眠称得上欣赏。
她清楚,像姜眠这样势单力薄、举目无亲的小姑娘,能一跃进入上流社会的交际圈子存活至今,无论声名怎么狼藉,手段多么卑劣,除了姿色天成,不会没些心思傍身。而这心思,恰恰是她所欣赏的。
裴玄岭在这里,裴太太自然也在。
保养得体,身材丰盈的裴太太举着香槟走过来,款款笑道:“丫头有点本事啊,刚脱手陆谨言,转头又傍上了小祁少。你可悠着点,这些男人呐,骨子里头凉薄,但到过手的人,总还要在心里记上一笔。”
姜眠笑着应是。她心里清楚,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祁柘本就因为白敏订婚的事郁郁寡欢,现在姜眠也不声不响地离开,心里愈加烦闷。
他状似闲散地倚在供宾客休息的榻椅上,眼睛却巡视着人群寻找姜眠的身影,好不容易找着,一看见旁边与她含笑交谈的裴玄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他猛地挤开裴玄岭拽住了姜眠的手腕,一边亮齿璨然一笑:“裴姨,我还有事,人就先带走了。您得空来老宅那边跟我妈喝喝茶叙叙旧,她最近老念叨您呢。”
裴太太不慌不忙,“是我碍着你们年轻人了,你们玩去吧。”她意味深长地瞥了姜眠一眼,
“玄岭,还愣着做什么。陪我去和王总喝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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